我女扮男装,代弟从军的第二个年头,被调戍边疆(14)
2024-09-26 来源:飞速影视
我口呼:「谢槐安呢,他赢了,是不是嫌太脏去洗澡了?就是爱干净,怎么都要讲究。」
三步并两步跨过台阶,脚底踩空,我瞬势一滚,跌坐在地上,仰脸还是笑:「快让他来见我,怎么迟到了几天,看我好罚。」
却只有一道泣音:「谢参军他……和鞮挛可汗同归于尽了。」
副将说,匈奴人奸淫虏掠,无恶不作,曾夜砍三千村民,悬其头于战马前,扬言『楚无一人是男儿』……
我还是坐着,周围不断有人涌来,可像离我很远很远:「他是怎么死的?」
副将疯了,只顾语无伦次地颠三倒四,说漫天扬火,逆风千里;说血击匈奴,救我子民;说分拨剿捕,黄沙裹尸。
我也疯了,上前拽住他的衣领:「他是怎么死的,到底是怎么死的?」
副将捂住脸,终于哭出声:「是大楚的军队,他们,他们和匈奴联军了……」
沙平隘一战,谢槐安以三千之寡杀敌数万之众,身后却鼓动撼天,回头去看,那是楚军,和他们流着一样血、长着一张脸的楚人。
早知陛下是个糊涂羸弱蛋,却不想昏庸至此。
两相合围,谢槐安长叹了一口气。
匈奴却又来搦战,马首正悬着谢公伯的头颅,已呈白骨,上还用汉字大剌剌地写道『孱孙』。
于是谢槐安知道,今天,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走了。
他要去拿回父亲的尸身,他要将可汗的头颅摘下来,送给远方正在等他的一位小姑娘。即使……
即使十死无生。
谢槐安选择了突围,一戟砍断楚将手腕。
猝不及防间,军兵齐出,杀出了一条小道。而他,将身边人送出重围后,却掉转马首,向着匈奴可汗的方向追去,身边只跟了十余人。
我看见了谢槐安的尸身。
血肉纵横、肌肤皲裂的一具尸体。即使死了,还紧紧地掐着鞮挛可汗的脖子,数十个人掰开不能,那是一场怎样的鏖战呵。
把人都挥退,这儿只剩下我和谢槐安,我亲手为他擦洗着身体,擦红了十几桶水。
试图触摸那如玉苍凉肌肤上的伤口,我几次发抖,琳琅满目,满目疮痍,这,这儿我还记的,是为救我中的箭。手很轻很轻,好像怕弄疼了他一样。
然后我俯下身子,揩掉眼角的泪水。
很多年前,在城楼上,谢槐安看着我:「小玉,走上这条路,有一天你可能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亲情、爱情、友情,甚至是生命。」
而我现在,终于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红河流淌的木桶里,我看见一张失魂落魄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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