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说《聊斋》之《金生色》：善恶终有报，举头有神明(2)

话说本村有个游手好闲、品行不端的人叫董贵，早就对金生色的媳妇垂涎欲滴后，金生色一死，董贵觉得机会来了，就用钱买通金家邻居的老妇人王氏，求她牵线与金家媳妇私通。王氏收了董贵的银子，自然大行方便。
当夜，董贵就从王氏家跳墙到金家媳妇的房间和她鬼混。这样往来十余天，丑事传遍全村，唯有金母不知道。媳妇的房里夜间只有一个小丫头陪她，而且还是媳妇的心腹。一天晚上，董贵和金家媳妇正在偷情缠绵，忽然听到外屋金生色的棺材震响，声音如同放爆竹。小丫头在外间床上，见死了的金生色从幔帐后面走出来，提着宝剑进入卧室。片刻，听到董贵和金家媳妇的惊叫声。不一会，董贵光着身子跑出来。又过了一会儿，金生色揪着媳妇的头发也走了出来，媳妇大声嚎叫。金母听到动静惊慌地起来，看见媳妇光着身子往外走去，正要开门，问她也不答话。金母追出门去看，四周寂静，什么声音也没有，竟不知道媳妇跑到哪里去了。金母回来走进媳妇的卧室，灯还亮着，看见有一双男人的鞋，于是呼叫小丫头。小丫头这才战战兢兢地出来，把刚才发生的奇怪事情都说了，金母听了感到又害怕又奇怪。

再说董贵光着身子跳墙逃到王氏家院里，身子抱成一团蹲在墙角。过了一段时间，听人声渐渐没有了，才站起来。董贵一丝不挂，冻得直打寒战，想找王氏借套衣服。他看到院内有一间屋，门虚掩，便进到屋里。在黑暗摸索到床上，触到了一个女子的脚，仔细一看是王氏的儿媳妇。他立刻产生奸淫邪念，乘那媳妇睡觉，偷偷上床贴近她。那媳妇醒来，以为是自己丈夫，便问：“你回来了？”董贵说：“回来了。”那媳妇竟然一点不怀疑，任董贵行事。
原来，王氏的儿子有事到北村去，临走时嘱咐妻子掩着门等他回来。不久王氏的儿子回来，听到自己屋里有动静，便产生怀疑。仔细一听，声音极其放荡，不禁大怒，拿着刀冲进房内。董贵害怕，窜到床下面，王氏的儿子红了眼，朝着床下的董贵就是几刀。接着又要杀他的老婆，他老婆哭着告诉丈夫自己错认了人，这才把她放了。可不知道床下究竟是谁，便招呼母亲起来，一道点着灯去看，见那人被砍得仅能辨清面目，还有气息，问他从哪里来的，还能回答。但他身上有好几处刀伤，血流不止，不一会儿就死了。王氏认得是董贵，慌张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对儿子说：“捉奸捉双，你单单杀了他，可怎么办？”儿子也不知所措，一怒又把老婆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