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时候，不知怎的，出了车祸(2)

姜南舟眼巴巴盯着我走到他的病床前。
我刚坐下，把一份文件从包里掏出来，他就突然一把抱住我。
抱得极紧。
他凑在我耳边，声音带着窃喜，还有一丝羞涩。
「许夏夏，你原来没骗我，我们真的结婚了！」
他松开我，那张成熟英俊的面孔凑近，眼睛却闪闪发亮，像十八岁的少年。
他说：「嘘，许夏夏，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穿越到十年后的姜南舟。」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然后，把手中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了他。
03
「离婚协议书上的内容，你最好还是再确认一遍吧，没其他问题，我随时可以签字，我们离婚的消息，暂时不要告诉月月，还有一个月她就要过生日了，至少，等她过完生日。」
我每说一个字，姜南舟的脸上就越白一分。
他惶恐又无措地抓着我的衣袖，不愿松手。
「为什么啊，许夏夏，为什么要离婚，我们明明……我们明明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
为什么。
我曾经也很问过姜南舟同样的问题。
我和姜南舟青梅竹马，从幼儿园到大学，都一直在同一所学校。
小的时候，我贪玩不写作业，被妈妈拿着衣架追着打，姜南舟偷偷把我藏在他房间里避难。
中学的时候，父母每天吵架闹离婚，放学后我也不愿回家，姜南舟就骑车跟在我后面，还想方设法逗我开心。
姜妈妈逗他：「我也很喜欢夏夏，想认她当个干女儿呢。」
姜南舟想都没想就反对，却悄悄红了耳根。
我跟姜南舟一路走来，恋爱、结婚、生育后代。
我曾经以为那个坎迈过去后，以后我的人生就会永远只有幸福。
可是姜南舟说：「对不起，夏夏。」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刚发现他跟孟莞的事。
我哭到浑身抽搐，疯了一般质问他：「为什么？我们二十几年的感情都比不上她带给你的新鲜感吗！」
我还记得姜南舟当时脸上的表情，他看上去甚至有点迷茫。
他说：「夏夏，我曾经也以为，我这辈子都只会喜欢你。」
那一刻，他没有说出口的潜台词，毫无遮掩摊在了我的面前。
哪有什么非你莫属。
哪有什么永远。
不过是还没遇到下一个让他感兴趣，甚至为之着迷的。
04
我没想到姜南舟直接从医院溜了出来。
我下班到家的时候，他正用电脑听下属汇报工作，月月在一旁玩着玩具。
画面温馨中带着一丝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