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的天空——镇原县文学事业发展百年走笔(杨佩彰)(27)

2023-04-24 来源:飞速影视
尽管,晓琦离开了梦牵魂萦的故土,但他依然是家乡黄土原上沧桑而沉静的歌者、在苍茫中穿行和歌唱的诗人。因为他时刻没有忘记生于斯长于斯的这块土地。长期的生活积累,从小就饱尝艰辛和困苦的生活阅历,使他的诗歌既不失前辈诗人的厚重、扎实,又具有自身细腻、朴素的特征。黄土情怀成了他诗歌创作的底色,他用自己诗的语言营构着家乡的地方志。诗人赵卫峰如此说过:晓琦的诗在“质感的描绘、朴素白描的语言”之外,更讲究“内容”,像水煮肉片,明显丰润,抒情与叙述并重。从《我总是描述不好故乡》这组诗更能感到这种倾向(赵卫峰:《郭晓琦访谈》,《星星》2014年第11期)。
我总是描述不好故乡。我把山说成是穷山
把水说成是瘦水。我写下的路
窄小,摇摇晃晃。我写下的阳光太毒,月光太凉,太忧伤
我把蓝天写得太蓝了,把白云写得太白了
把青草和小野花写得太纯朴,太羞怯
像闪到路边的小姑娘
我总是描述不好故乡。我把春天
写得缓慢、迟钝,像性情温顺的婆婆
把夏天写得急躁,风风火火
像一个坏脾气的倔老汉
我把八月的苞谷,看成是腆着大肚子的、怀孕的村妇
把九月的高粱,看成是醉酒的汉子
我总是描述不好故乡。我把羊群
写得散漫,从秋天的大洼
慢慢游移进冬天的谷底。把公鸡写在黎明的墙头上
把牛写在黄昏的田埂上。我把驮水的毛驴
写成了民歌手。把鸽子写得像公主
把乌鸦写得似巫婆
我总是描绘不好故乡。我把钻天杨
写得太英俊,一直插进了云霄。把枣树写上断崖
像绷紧的弓。我把柳树的脖子写歪了
把杏树的腰写弯了。我把瓦屋写得低矮、破旧、松动
像蹲在时光里咀嚼往事的老人
我把父老乡亲写成了忙忙碌碌的黑蚂蚁,四处奔波
……我总是描述不好故乡
这让我一直背负着作为一个诗人的羞愧—
晓琦和大多数诗人一样,潜心创作,不追风,不矫情,不喧哗,不媚外,用一颗赤子之心,发出黄土原上最纯朴最热烈的真情歌吟。
“郭晓琦是以写乡土见长的一位后起之秀。……更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在努力超越前人的模式,同时也在努力越超自己的过去。他是一棵扎根于陇东土地的红松,又是一棵‘奔跑的红松’。在他的诗集中,我们感受到一种新的出发,新的追求和表现;同时又感到一种回归,他对养育自己且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陇东大地的诗意营造和追寻。出发与回归,使他的诗歌呈现出可喜的面貌”(叶延滨:《乡土:出发与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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