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25岁,终于确诊了成人多动症|百家故事(10)

2023-04-24 来源:飞速影视
但目前,根据相关流调显示,我国的儿童ADHD患者数量大概在2300万左右,但就诊率只有10%。低就诊率的背后,是儿童精神科医生的缺乏,也是国人对ADHD的认知的有限。
在接受界面新闻采访时,复旦大学附属儿科医院心理科主任高鸿云博士表示,在我国,ADHD的概念还不够普及,很多家长觉得小孩子的多动只是调皮,老师教育方法不好,或者作业太多了。而在所有ADHD儿童患者中,女孩是更被忽视的群体,原因是——女孩更多的症状表现在注意力缺失,而不是多动上,因此,女孩的确认率要更低。王玉凤说。

我,25岁,终于确诊了成人多动症|百家故事


正在为儿童患者问诊的王玉凤。 图源北京大学第六医院
今年是王玉凤进入成人ADHD领域开始研究的第22年,这22年中,越来越多的患者被看到并得到了相应的治疗,但在与《人物》的交流中,王玉凤反复强调着一句话:对于ADHD,并不存在治愈的说法。在面对这种无法治愈的慢性疾病时,医生能做的,只是常常安慰。
科学的本质和规律,我们要接纳,有些事我们是可以改变的,我们得努力改变,有些是改变不了的,我们要接纳。王玉凤说,对于很多复杂性疾病,基因和环境交互作用的慢性疾病,医生要做的都是对症而不对因,即尽力帮助患者缓解症状,回归社会。
在我国,这也是上千万成人ADHD患者需要面对的现实,他们需要学会长久地与疾病共存。
一位六岁ADHD患者的妈妈,在儿子确诊后意识到自己也患有ADHD,这时,她40岁。她形容那一刻,自己会觉得有些遗憾,如果不是因为ADHD,她或许会成就一番事业——因为无法专注,她只能选一份自己能很轻松完成的工作,即使拖延,也能临时补救。而在遗憾的同时,自己作为妈妈的职责也变得更加清晰——她说,自己需要和儿子一起找到他更擅长做的事,以及,帮助儿子在未来与这个世界共处。
由于副作用过于强烈,国涛放弃了吃药。他知道自己分心的源头是多巴胺不够,于是在学习之前,他会想各种办法让自己多分泌一些多巴胺,比如买很多零食,或者看电影。看到正念对提高专注度有用,他也会去尝试。有时候,ADHD在他眼里更像一种特质,而非一种疾病,It’s a feature, not a 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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