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六七四》：不起眼的小角色也是自己人生中的主角

中青报·中青网记者 谢宛霏
近日，作家马家辉携最新长篇小说《鸳鸯六七四》做客一直播，短短两小时内换戴三副不同款式的眼镜，玩梗无数，引发网友围观和热议。在《圆桌派》《锵锵三人行》《文学的日常》等节目中贡献无数金句的马家辉，不仅是粉丝口中可爱的“马叔”，更是一位极具个人特色的作家。
2016年，第一部长篇《龙头凤尾》出版，收获二十多项文学大奖肯定。这一次，他继续以鲜活热辣、力道十足的笔触，将他熟悉的兄弟、吧女等江湖儿女聚到笔下，铺写香港传奇；更以人为动态注脚，阐释了无常人世中的命运、选择及情义。
在写完《龙头凤尾》之后，马家辉一度放不下书中的人物，为此很是苦恼。直到詹宏志点醒他：“家辉，其实你第二部可以再写陆南才身边的人物。”于是，《鸳鸯六七四》诞生了。主角从一代传奇大佬陆南才，变成了他身边的小弟哨牙炳。
“鸳鸯六七四”，指的牌九局里最烂的四张牌，拿到它，九成九输钱。“鸳鸯六”，是两只花色不一样的六点。“七四”，是一只七点和一只四点。

马家辉的新书就是从这么一副烂牌说起。龙头老大哨牙炳原本打算在半百寿宴上宣布金盆洗手，却在牌局上连摸三把“鸳鸯六七四”，这是老天爷对他前生的总结，还是对他以后的预警，哨牙炳不得而知，只是留下这三把烂牌后便离奇失踪了。开场牌局场面阔大，一环接一环扣人心弦，众生百态跃然纸上。
和《龙头凤尾》的主角陆南才相比，哨牙炳虽然也是一方老大，但身上总缺少些一般大佬身上常有的果决狠辣，这和他的出身不无关系。
童年时的哨牙炳，身材矮小力气弱，动作还慢，和其他村童追逐奔跑玩兵捉贼的游戏，他做贼时总是最先被抓住，而做兵时又永远抓不住别人。久而久之，不起眼的哨牙炳就被玩伴们疏远了，只能独自在田边练习珠算，拨弄着那几十颗小小的木头珠子，嘴里念念有词。
除了玩伴，就连父母也因着某些极荒诞的理由而决裂，哨牙炳在这决裂中，甚至还扮演了一个助攻的角色，尽管他并非自愿。 母亲临走前对哨牙炳说：“乖，长大了，别像你爸。长大了，无论发生什么坏事，你都要想办法把事情变好。千万记得喔。”说不清是因为这场家庭战争的刺激还是因为母亲的示范，“责任”成了哨牙炳心里千斤重的负担，他知道了，背信弃义，有损阴德，会像他父亲一样过倒霉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