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决》序言：写文章会死人么

《生死决》序言：写文章会死人么？
黄玉海/文

写文章有生命危险么？有。因为有的文章写起来如神农尝百草，唯品其辛甘而知其药性。这种尝百草的过程是有生命危险的，但也是这种生命体验，才让人识其药理，感同身受，感知入微。
写《长生经》一文时，便有写《生死决》与《道未名》的想法。其实可以写成长篇小说的，但人生短暂，想一想，还是写成了哲思。哲思虽短，但浓缩着宇宙时空生命不息之灵魂体验。写《长生经》时没有什么犹豫，因为不需要去谈“死”这种沉重的话题，可谓一气呵成。但写《生死决》，却开始犹豫不决。写还是不写？虽然在生命中经历过多次生死之间的体验，但写文章时，却还要身临其境地再经历一遍，然后从中超脱出来。生与死都是铭心刻骨的，即使超脱出来，也会伤害心神，而如果超脱不出来，则有可能害了自己。当然也可以写文章不这么认真，利用经验来完成，那样可以很轻松地创作。但仔细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文以载道，文章的生命，就在于其原创性，有作者真实地生命体验，化辛为甘的灵魂感悟。
唐代苦吟诗人贾岛曾写：“两句三年得，一吟泪双流。知音若不赏，归卧故山丘。”并曾为“推”和“敲”而犹豫不决，误撞韩愈，并留下一段诗坛佳话。原本贾岛写诗可以敷衍一下，不那么苦，但他却是抱着一种极其认真的生命态度。

今人写诗作文，大多没有古人那种精神，因之爽文居多，思想内涵略显不足。文章本是虚拟，但是却从真实的生命体验中感悟提炼出来，虽看似天马行空，却又有其真实客观地存在。因此，原本可以轻松地一气呵成写下《生死决》，但仔细想来，《生死决》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正因为其不那么简单，便需经历一次如日出分娩般地生命煎熬。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这种煎熬是有生命危险的，有时有种天机不可泄露的感觉。所幸有惊无险，只是病了一场，心神有些虚弱。此时再写《生死决》，则有一种生命的苦涩，一种经历了生与死的艰辛跋涉历程的新鲜感，一种凤凰涅槃重生的生命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