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和我的故事(4)

一人一车，两羊一童就这样行进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将过年了，赶会的农人们，正在为过年备年货：鞭炮、花绳子、新鞋子、新衣服、一块红布。。。。。。人流两边的摊主叫卖声此起彼伏，阴阳顿挫。我的双眼双耳早已应接不暇了。而父亲却心无旁骛，径直把车拉到了牛羊牲口市儿。
牲口市上牛马多起来，一股股牛马粪的味道扑鼻而来，我也看到了一群群的大大大小小的，肥瘦不一的山羊，还有少见的绵羊。这一下，我好像明白父亲是要卖羊，而我只是个诱饵，因为羊非我不跟。也就是短瞬间，呼啦围过来一群人，凶神恶霸般，一个个装身油际斑斑，身上散发一股股血腥味，还有带着白帽子的几个。我紧张起来，紧紧握住两根系羊绳，那些人七手八脚开始对我的羊动手动脚，有的一把就把羊抓了起来，往车下拉，要不是我揪的紧，抓着车，我很有可能被这些人一并拽下去。我怕啦，大哭起来，胡乱骂着，叫着父亲。父亲反而显得很高兴，把我抱下车，把羊也拉下车，并迅速拽过我手中的绳子，和别人开始进行窃窃私语，两只手在粗大的袖筒中对着“行话”。我疯一般哭着，要不是父亲举起的大手，加上一张小钞票，我会继续为抗争……最终流着泪，我走向香气飘飘的地方。
我无助的离开了，哭着，无法阻挡的现实和不敢抗拒的父亲大手，揣着哪张钞票，低着头，不敢再看他们一眼。
再见了，就是诀别。谁让你们是羊，而且是公羊。再见了，我的朋友，若有来生，希望你是只蝴蝶，而不是只公羊！（文：曹四伟原创 图：源自网络）
【作者简介】

曹四伟，1976年生，河南临颖人，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硕士研究生，爱好阅读和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