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编自贾大山小说的《村戏》,用最不商业的方式讲述一出“花生惨剧”(3)
2023-04-27 来源:飞速影视
《村戏》做的就是打捞那些沉没深海的冰层,在原著基础上进行延伸式改编,线索散落在小说的各个角落,改编难度不亚于原创。电影里的人物在小说里能找到影子的重叠,有重新整合和拆分,故事几乎是全新的故事;它的生态、乡村生活的社会结构,日常生活的情状,那些最朴素最生动的东西都和小说如出一辙,郑大圣说:“剧本创编比例很大,但是越是这样,越说明还是原著好,他勾画出来的文学原生世界足够丰厚,才能够支持我们走了这么远。”
《村戏》中最重要的戏剧内核来自于小说《花生》:七十年代,村里的生产队长恪守职责搜查每一个从花生地里出来的社员,当他发现他八岁的女儿偷吃花生时,一个耳光打了过去。花生卡在女儿气管里,女儿死了。《村戏》的主人公王奎生(奎疯子)原型就是小说中的生产队长,他失手打死“偷盗公粮”的女儿,被树立为“大义灭亲”的先进模范,他慷慨激昂的演讲为整个村子的人挣得了一整年的救济粮,然后他疯了。之后,全村人对他们一家人避之不及, “包产到户”的新政开始,每个人都想占有疯子一家的九亩花生地,他们再一次把即将恢复神智的王奎生逼疯,最后送进了精神病院——王奎生为了村子牺牲了两次,这是一出被新旧两个时代都背弃的小人物的惨剧。
奎疯子将花生视若珍宝,村子里的每个人都对花生有着强烈的执念,花生就像是他们的图腾。郑大圣不止一次听到人们问他,为什么是花生,而不是其他看上去更稀罕的作物。
“花生金贵,因为它产油,油在当时是战备资源,供给匮乏。”演员们诉郑大圣,他们小时候每家每户逢年过节,生产队才会按人头打上几两油。直到今天,剧组在河北井陉的村子里前后待了两个月,院子里大锅做饭,炒菜的味道传出去,炊烟里冒着肉香,左邻右舍还是会探头探脑,说他们“天天过年”。所谓“过年”,不过是从菜市场买一些最肥的白肉片子吃,好让那些扛道具的工作人员不至于瘫软,可见当地的经济水平依然是落后的。
“没有一个坏人,也没有一个无辜的人”。电影的海报上写着这样一句话。在构思故事大纲时候,郑大圣把自己代入每个人的立场,他发现他和剧中人的选择竟然一样。“我们总是要求别人做圣贤。我们不能站在城市居民的立场上,说这是小民意识,在乡村生活,那几亩地,前山还是后山,那都是生命保障。有什么东西能够经得起生存资源的考验?那些高级的概念在生存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换成剧中人的处境,只能这么做,也只会这么做。”郑大圣认为,同样的处境,人群当中的相互博弈都是为了基本的生存资源,这样的运行,可以依托在一个乡间的舞台,可以依托在四十年前的时代,也可以依托在外滩边上的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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