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选择及背后的代价

最近看了本书《近距离看美国》。正值国内疫情多点爆发，多地采取“静态”管理措施，给民众生活带来诸多不便。
这两年真的太难了，压得大家都喘不过气。本打算请个长假，出远门散散心。北京一管控，也不知道以后还能否有机会……疫情反反复复折腾两年，即便是坚忍的中国人民，也难免滋生情绪。今天就来聊聊“自由”这事，聊以慰藉。
一个国家、民族在选择自己命运时，有其自己的历史必然性和社会的局限性。美国人对于自由的理解与坚守，既是其建国之本，亦是国家、社会进步之力量源泉。然而，其背后人民为自由付出的代价亦十分沉重，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伤痛之后，美国人依然坚持了几百年，究竟是什么力量在维系这一信念？道德与信仰的碰撞最是折磨人，这是一条艰难维系公正，不忍放弃信仰，痛并坚持的道路。
细数历年美国发生的枪击案，死伤已上千人。受害者中有天使般的孩子，有孩子的父亲、母亲，也有老人……全国声讨一片，禁枪议案一再被推到风口浪尖。也许你会觉得国家颁发禁枪令不是一劳永逸的事情吗？然而在美国却并非如此简单。回看美国的建国史：是美国人因为不满英国政府的殖民，拿起自己家中的武器反抗打下来的。自由是美国的立国之本，而拥有枪支武器是美国人认为能够确保自己不受侵犯的有力保证。在美国，为保卫私人财产，公民可以枪击误入自己私人花园的人，且此举受到法律的保护。
试问在这样一个极力推崇人民拥有捍卫自由权利的国家，推行禁枪法案是何其艰难的一件事。然而这原本用以捍卫权利的武器，为单人造成大规模群体性伤害事件提供了可能，屡屡发生悲剧。这即是美国人所承受的自由的重量。
再看，美国的辛普森案。在该案的审理过程中，即使所有的证据指向辛普森是杀妻凶手，但是最后陪审团还是宣布其无罪释放。因为在美国刑事法上对于刑事犯罪证明的标准叫做“Beyond Reasonable Doubt(超越合理怀疑)”，就是说，在证明一个犯罪嫌疑人有罪的时候，是不能有任何，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疑点。这条基本上属于宁纵勿枉，而事实也是如此。所以该案引发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超过半数的美国人认为辛普森有罪，同时，绝大多数美国人认为辛普森受到了公正的审判，他们认为，如果自己是法官，也会判他无罪释放，因为的确在证据中存在疑点。
在该案背后还有一个群体——律师，更是承担着巨大的道德压力。不论是来自社会舆论、种族、个人崇拜，还是源于自身道德与价值观，他们都必须十分谨慎克制，努力使自己沿着自古的法律精神行事，双方阵营各自在公认的游戏规则里角力——使辛普森受到法律“公正”的判决。然而道德的审判在他们心里将会是永远的阴影。这就是美国人所经历的痛苦：他们无法在享有自由的同时，“公正”地对待每一件事。这是自由的代价，是无解的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