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入府多年无所出，夫君不休妻，私下却把美妾偷偷搬进我别院(2)

“唉，苦了咱们二爷了，怎么偏就娶了她……”小丫鬟们吐够了苦水，又替人不平起来。
如意嘴角勾起，心想，若她亦是局外人，少不得也要像杜家的婆子丫鬟那样说上一句：“我替二爷委屈。”
怎么能不委屈？
杜家二郎那般文采风流，如水月观音般的人物，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偏让她这个胸无点墨貌不出众的村野丫头占了正妻之位。
满府的婆子丫鬟觉得一个丫鬟嫁给她的远房表弟都是被作践，那她嫁了杜府二公子，岂不是做了大孽？
众人皆以为她怀抱金枝，该有十分如意，所以她哭不得，闹不得，怨不得，甚至偶有叹息都成了贪心不足的矫情。
可这大宅里连猫狗都挑剔得很，嫁入杜家之前，她从来没想过区区数十人的眼神便能如淬毒密网般让人窒息。
七八岁时她就跟着父兄进深山，遇见凶兽都不知怕的，为此父兄还笑她“傻大胆”。
可是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甚至一踏出奉锦院的门就心生胆怯。
他们唤她如意，她却是杜家所有人的不如意，所有人也不许她真活得如意。
这名，这命，荒唐得可笑！
可当初明明是杜家来求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才出嫁，为何如今他们只觉得是她如泥淖污了云间月？为何只把她当做笑话来看呢？
何况，杜成川哪里配称为“云间月”？
院子里的闲话时断时续，有谁匆匆进来，高兴地说：“樊姨娘又在赏钱了，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不消片刻，一阵零碎的脚步声远去。
等如意从屋里出来，院子里早半个人影都不见了。
杜成川只在每月的初一、十五来坐上一坐，她也只在这两天才知道这院里的婆子丫鬟有多机灵能干。
至于平时，满府都可能遇见这几个机灵人，偏她这里喊破嗓子也不见得会有一个人应。
如意望了望紧闭的院门，拿出一碗谷子撒在地上，招来一群鸟雀啄食。
不一会儿，一羽白鸽扑棱棱落在如意的胳膊上，探头啄了下她的手指。
如意找到一张纸条，看着画上的嫦娥奔月，皱眉想了一阵，笑了笑，起身回屋去了。
她就识得几个字，所以那人传消息总是画画。
她姓林，单名一个月字，所以画上的月或者树就是她。
嫦娥奔月，看来，他那边查出了些什么，需要和她见上一面。
2
谁都以为有了替远房表弟求娶丫鬟雯绣不成这事，如意该好长一段时间不会出门了。
以往就是如此，一旦闹了笑话或自觉失了体面，除了趁无人时到老太太院里晨昏定省，她便呆会在奉锦院许久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