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一只知更鸟》：“怪物”必须死？细思极恐！(2)

“怪物”必须死？
“怪物”的诞生，注定了他们被“灭亡”的命运。
首当其冲的即是黑人汤姆。虽然他勤劳善良、朴实本分，虽然他被白人女儿勾引和诬告，虽然律师阿迪克斯为他作出了有力的辩护，虽然他的老板斩钉截铁地担保他的为人……但他仍然在不能被证明有罪的情况下被判定为有罪，并最终在即将“越狱”成功的时候被十几发子弹成功毙命。他明明白白地死了。总算了了人们长久以来的一桩心愿。
至于其余的“怪物”，他们虽然没有像汤姆一样明确死掉，但终究还是挣扎在被“灭亡”的道路上。一个接一个，他们都在某种意义上被判了“死刑”。
怪人拉德利早已被剥夺了被视为一个正常人的资格。阿迪克斯不但要承受人们的非议和威胁，甚至最后差点搭上一对儿女的性命。斯库特在人们的戏谑和嘲弄中被迫时不时地接受着社会上流行的淑女教育。杰姆和迪尔在“战斗”中渐渐变得失落和消极。至于恶劣的尤厄尔，这个将别人视为“怪物”的“怪物”，最终也即将自食其果地以“倒在自己的刀口上”的这一口径最终完成作为一个“怪物”的宿命。
只有多尔夫斯·雷蒙德是个例外。没有人知道他酒袋里的秘密，除了斯库特、杰姆和迪尔这几个小鬼。
“你们看，我是在给他们一个理由啊。如果人们能把事情归结于一个理由，就好办多了。我很少到镇上来，每次露面的时候，如果我晃晃悠悠的，还时不时从这个纸袋里喝点什么，他们就可以说，多尔夫斯·雷蒙德成了威士忌的俘虏——所以他不会洗心革面了。他根本管不住自己，所以才过着那种生活。”雷蒙德对孩子们说，“就算这是不诚实，但对旁人来说是大有好处的。芬奇小姐，私下里我并不怎么喝酒，可是你知道吗，他们永远，永远也不可能理解——我之所以这样生活，是因为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方式。”
显然，雷蒙德是聪明的。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只有在人们可以认知和理解的范围内，才能避免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一旦不被理解，就成了人们眼中的“怪物”。而“怪物”是不能被宽恕和容忍的。
这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他们不会）为给其他人带来的苦难而哭泣——他们甚至连想都不想。”
可怜的“知更鸟”。
多么希望，即使不被理解，这些善良温驯的“知更鸟”也可以在广阔的天地里自由自在地鸣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