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希蒂希评《六号车厢》︱长途列车上的微妙情愫(2)
2023-04-29 来源:飞速影视
劳拉也渴望爱情。电影的开头是劳拉的莫斯科“朋友(情人)”伊琳娜的聚会,她时髦又博学,比劳拉年长,头发蓬乱得很艺术。劳拉还是太嫩,但又大开眼界、心醉神迷。那间公寓窗户高敞,洋溢着波西米亚风情,聚会中来自学术圈的客人玩起了找出文本出处的游戏。劳拉念出“阿赫玛托娃”的时候支支吾吾,被温柔地责备。伊琳娜一直在跟劳拉说最近在北极圈发现的卡诺泽岩画。她们计划进行一次浪漫之旅,去参观那些石器时代的奇迹,但伊琳娜被迫取消行程,劳拉独自前往。随着叙事的发展,越来越清楚的是,伊琳娜做出了更为彻底的放弃。
当劳拉在列车于圣彼得堡首次长时间停站时冲动地下车的时候,影片第一次清楚地暗示了她的情感处境。廖哈之前对她言辞粗鲁(他想知道她是不是妓女),我们涉世未深的女主角在考虑要不要回家。她泪流满面地给情人打电话,但伊琳娜却心不在焉——旁边还有人。突然间,6号车厢似乎成了更好的选择。当劳拉回来时,廖哈很生气,因为这位旅伴下车时带着随身物品。难道她认为他是个贼?
他们之间的关系渐渐解冻。当廖哈提出学习一些芬兰语时,劳拉展示出一些幽默感。廖哈问:“你们怎么说我爱你?”她的回答是:“Haistavittu”——芬兰语里的“我操”。“Haistavittu”,他用梦境般的语调念叨着——这个误会在后面还有戏份,并产生了非常出色的效果。当廖哈问劳拉为什么要去摩尔曼斯克时,这两人的差异就进一步显现出来。她解释了那里的岩画,并且——也许是因为她的异想天开而突然感到尴尬——假装自己是一个考古学学生。他对此大惑不解:“你坐这趟火车……去那个鬼地方……只为去看看……难以置信。”事实证明,劳拉在经济方面同样不成熟。廖哈可能不关心岩画,但他确实看重其他种类的石头:在奥列诺戈尔斯克有一个巨大的铁矿,他正要去那里工作。劳拉傻乎乎地问他:“你是个建筑工人吗?”“只是为了赚点钱……
我在为自己的生意攒钱。”“什么样的生意?”“就是……生意。”
在铁路电影的丰富传统之外——从大卫·里恩的《相见恨晚》、希区柯克的《火车上的陌生人》,到理查德·林克莱特的《爱在黎明破晓前》——库奥斯曼恩也将索菲亚·科波拉的《迷失东京》视为一种影响因素,他说:“你为他们感到非常欣喜,但你同时真的希望他们不要做爱。”廖哈和劳拉在一起但没有做爱的时间很长,不过电影确实塑造了某种微妙的情欲张力,而且与科波拉电影中比尔·默瑞(年迈、出名、忧郁)和斯嘉丽·约翰逊(年轻、梦幻、无聊)所扮演的角色相比,我们在《六号车厢》的两位身上所抱的希望更加复杂。这是因为其中有一种不同的力量平衡在起作用,旅途中的三个主要事件精彩地强调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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