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晓芒:我改变不了什么,但我实现了我自己

2023-04-29 来源:飞速影视

邓晓芒:我改变不了什么,但我实现了我自己


邓晓芒:哲学与生命
记得20多岁的时候,有一次,一位老者听说我在读哲学方面的书,便告诫我:哲学书是要过了45岁以后才读的。
上星期,我正好过了45岁的生日,自己似乎也差不多要成为“老者”了。我现在也不光是读哲学书,而且还写哲学书给别人读,那读者,当然绝不限于45岁之上。
45岁,是人在生命中开始走下坡路的标志,生活渐渐失去了它的新奇和丰富,人们习惯了在“阴影的王国”中行走。为了“老”得更久一些,我也像公园里大清早那些老爷爷老太太们一样,开始练上了气功,与那个未经科学证实的“阴性物质世界”打交道。
虽说在我自己经营的思想园地中,仿佛还是一片阳光明媚,但近年来,我的确已有了一种像是沮丧、却又不完全是沮丧的情绪在滋长。
20世纪的中国哲学界,思潮起伏,风云汹涌,呈现出一派诱人的壮观。可是,当一个人真的要去探讨这种思想的“规律”时,便会发现在表面的热闹底下,其实还沉睡着一个幽静的、从未被触动过的海底世界,在这里,根本谈不上真正的“发展”,只有一些或并列或交替的变幻不定的现象不时地浮现到表面上来。
西方近代唯理论和经验论的对峙,德国古典哲学的凯旋行进,现代西方各派哲学长期激烈的交锋和论争,在中国旁观者看来直似天方夜谭。中国哲学“发展”到今天,人们厌恶的已不是某一哲学派别或学说,而是哲学本身;而这,才显露出了中国哲学的真正面目。
也许,中国人真的只配搞些“应用哲学”之类的玩意儿让人开心,大学里面的“广告哲学”、“技术哲学”之类的课程肯定会比其他哲学课吃香。想到黑格尔曾提到连英国人都有“按哲学配方制造”的皮鞋广告,我们也许还会有一种“无独有偶”的安慰,只是不能为此申请专利,又将带来一丝遗憾。
然而,在对这些哲学上“学有专长”之士敬而远之的同时,“哲学到底有什么用”的质问,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将我的一点点傲气打下去,总是正当我得意忘形、进入角色之际大煞风景。
两年前,当我写那部后来被人称为一枚“苦果”的40多万字的《思辨的张力》时,曾对一位朋友说,我是想“改变中国人的思维方式”。话一说出口,心里就发虚。“改变”?你改变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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