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每个异乡人享有追梦的自由(2)
2023-04-29 来源:飞速影视
主动去选择城市,而不是被动地任城市选择——这句话说起来不免透着鸡汤味道。
励志的鸡汤有时显得很廉价,尤其在坚固的壁垒和强大的命运面前。前不久山东媒体报道,济宁一名农村青年,婚后借钱分期付款买了挖掘机,这在许多农民眼里是致富的神器,但或许因为没有去省城那所著名技校学习,缺乏经验的他最后不但赔本,还欠了40多万元外债。儿子出门躲债,而年届五旬的父亲秉着一个老农民的吃苦耐劳和良心,三年来靠卖水果为子还债,肝部长瘤也没舍得做手术,眼看有望还清,却在这时被告知:儿子在云南省昭通市无证驾驶,致七死四伤。这出人生悲剧里,很难说是应该谅解一个农村青年外出闯荡的梦想,还是剥夺他做梦的权利,让他明白安分守己才是命运对他和整个家庭最好的安排。
中国当代文学史上有一位最倒霉的父辈形象。《活着》里的福贵,家道中落,自己被抓壮丁,回来时母亲死了,女儿哑巴了,然后儿子也死了,老婆没有了,女儿女婿也都死了,外孙成了福贵唯一的希望,但这个孩子也意外而死,对痛苦已然麻木的福贵继续活着。余华说,活着的意义就是活着本身。
可只要还没陷入钝感,人总是希望生活的质量尽可能好,生命的历程尽可能丰富。于是古往今来的外省青年们告别家乡,北上或南下,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奔走在通往城市的平凡或不平凡之路。
1990年代初大热的两部国产剧,一部是《孽债》。“美丽的西双版纳,留不住我的爸爸。上海那么大,有没有我的家。”这些被上海知青留在外省的孩子,搭着希望的火车来到中国最繁华的大城市,寻找爸爸以及身份认同——虽然身份上他们其实算半个“本省青年”,可偌大上海也无处容身,五个孩子,除了一个被警察抓走,其余全部返乡。
戏里戏外,现实同样令人感伤。虽然创了最高收视纪录,但四个云南籍小演员的人生轨迹并未因此改变,他们都如剧本所写回到了家乡寨子,“永辉”在水厂当工人,“思凡”、“晓峰”、“天华”分别在思茅、勐腊、元江的歌舞团,“天华”脊椎受伤等着组织调岗;“思凡”想考上海戏剧学院,每次都差临门一脚,最后也只能认命。只有唯一的上海籍演员“美霞”,依然时髦、漂亮,依然生活在大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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