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存在的地狱厨房：没时间解释的战场(2)

一，将装在裱花袋中的烟熏鱼慕斯挤入刚刚做好的野菜蛋卷中刮刀抹平，两头平整且对称地贴上不同颜色的酸模草。
二，将切好的蘑菇冻小方块丢人干料盒中，均匀地醮满香料。
三，在摆盘的勺子上刮一点烤苹果泥，将醮好料的蘑菇小方平稳地粘在上面，顶上撒上几颗盐之花。
四，取出冻好的肉汤冻小碗，在每一碗的同一角度、同一位置，同一朝向用镊子摆上切好的菜汁冻条。
五，将面包师刚刚送来的尖尖角小餐包的两头尖角斜45°切下，在出菜的最后三秒钟抹上黄油，蘸上小蘸料，倾斜30°地搭在放在肉汤冻的菜汁冻条上。

从小单子跳出来的那一秒钟开始，在不停的催促声中，用最快的速度不出错地做完，再用湿纸巾和干纸巾分别清洁干净餐盘，确保没有任何污渍后，给一旁的负责主厨审查过没有问题，对已经笔直地端着银质托盘站在我面前的服务员喊一声：“ Service（出菜）！”
服务员回应：“oui,chef！（是，主厨！）”再小心翼翼地用拇指虎口微微夹着盘子边，在托盘上摆稳，挺直端走。
接下来，可以喘口气，再做接下来的单子吧？
怎么可能？小单子从来不等人。

就在刚才忙碌五人份的时候，打小单子的机器上已经堆起了小山，后面紧跟着的两人份、三人份、四人份的开胃小食…
主厨在旁边夺命连环催：“快！快！快！”脑子要拼命记着单子（以及各种不吃肉、不吃海鲜、不吃蘑菇、不能吃奶制品的特殊需求）。
还要手忙脚乱地制作、摆盘、收拾，且不能出错，那份压力，我至今回想起来仍能感受到小单子跳出来的时候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