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2018年度“赵树理文学奖”获奖者指尖(3)

2023-05-01 来源:飞速影视
山西晚报:“村里所有的孩子都拥有共同姓氏,在我的观念里,我们就是一大家子人。”您在作品中把这“一大家子人”几乎写了个遍,怎么会记住那么多人和他们的故事?您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写亲人和有特点的乡亲的?
指尖:生活中,我不是一个很精明的人,记忆力也不是很好。但奇怪的是,当我投入写作,在思维慢慢回溯的过程中,那些清晰的面孔,事件的脉络,以及当下村庄的样貌会极其准确地呈现眼前,栩栩如生,真切鲜活。当我的笔触接近他们的时候,会有现实突然消失的错觉,我就是搭乘着文字这叶小舟,怀着既远又近,既得又失,既喜悦又悲伤的心境,隔空回望亲切而熟悉的故乡、乡亲和伙伴。这种真切的、时过境迁的回望,也让故乡及故乡人的特点更清晰,下笔也会更准确,更从容,更具共鸣力。有时我会觉得,不是我在记忆和书写他们,而是他们从记忆深处走出来,靠近我和我的文字。
山西晚报:作品中写到了许多民俗,比如耍戏法儿的人挑担进村,供奉财神爷的日子,每家每户都在拿黄米面捏面人。这些充满神圣仪式感的日子在您记忆中的地位如何?现在我们很少能感受到了。
指尖:随着社会的进步,科技的发展,一些旧有文化面临着消失和变异的问题。但人类的发展,其实就是不断创新,不断抛弃的一个过程。我小时候的乡村如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农耕文明正在走向现代文明,旧民俗会被新的民俗文化替代。因为童年时期物质和精神文化的缺乏,所以当时对于一些外来的传说和人物事件充满新奇,乃至敬畏,这种在无形中形成的仪式感可能会让我更加怀念童年的乡下生活,当然,它们也不会真正消失。不止我,还有更多的作家写下了这段历史,这是很宽慰的事。
我能做的只是用文字留存部分的故乡记忆
山西晚报:您在作品中为读者呈现了一个完整的村庄,但现在它“逐渐陷入黑暗,变得暗淡,晦涩,沉重而苍老,带着无边的惆怅、喟叹和伤感”,是因此要为故乡书写吗?
指尖:我小时候的故乡,是一个拥有河流、田地、众多人口的村庄。几十年过去的今天,我的故乡变成了一个没有河流,没有土地,只有几十个老弱病残者居住的村子,那种衰败、破旧,毫无生机的样貌,让人悲哀,动容。当然,随着城镇化进城的加快,不止我的故乡,许多的故乡也正在消失,故乡这个概念,变得越来越庞大,也越来越模糊,而我能做的,只是用文字留存部分的故乡记忆。
山西晚报:在为故乡书写的过程中,您遇见了您,遇见了过去,又重新审视了自己一遍。为什么要通过这种方式透彻地看自己?这部作品完成后,对自我又有了怎样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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