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2018年度“赵树理文学奖”获奖者指尖(4)
2023-05-01 来源:飞速影视
指尖:地理层面的乡愁,似乎可以通过对逝去岁月的重现和怀念,来给予现世慰藉。但精神的乡愁,却是一种永远无法满足也无法安慰的“呼愁”(土耳其语“忧伤”)。怎样通过对地理乡愁的挖掘和重现,来安顿精神上的乡愁,我想,这也是许多写作者一直在尝试做得事情。一个人的童年,基本奠定了人生的基调,许多来自童年的记忆、经历,都为日后生活罩上一层独有的色彩。这色彩,是当时听到、看到的,也可能是想象和错觉,当我用文字重现它们的时候,常常会看到新鲜而角度完全不同的事件真相,我想,这里面,也包涵了我精神的乡愁,有怅然若失,也有指雁为羹。但无论怎样,这都是对自己的一个深刻的、毫无保留的挖掘和剖析,并在无形中治愈内心的隐痛,增加对生活的热爱和投入度。
一个写作者要有否定和打破自己的勇敢
山西晚报:最初对写作的爱好是源于什么?为什么给自己起了“指尖”这样有特点的笔名?
指尖:我觉得是母亲在无形中培养了我对文学的爱好,小学时就开始偷看母亲的藏书,《李自成》《铁道游击队》《艳阳天》《聊斋志异》《红楼梦》《书剑恩仇录》等等,不管能不能看懂,什么都看,那时觉得文字有一种特别强大的魔力,它能让你的想象天马行空。但没有想过自己要写作,直到本世纪初,随着网络的普及,各种文学论坛风生水起,我就随便找了个“马甲”,混迹其中。但从没想到,这个“马甲”一直用到了今天,成为一个无法更改的笔名(笑)。
山西晚报:喜欢哪些作家的作品?他们对您的文学创作有什么影响?
指尖:喜欢的作家似乎很多。我的阅读是分阶段的,每个阶段喜欢的作家及表达方式都不同。读书我很随性,只选喜欢的读。总感觉喜欢的书籍,总是最适合自己的。对我影响较深的文学作品有沈复的《浮生六记》、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奥斯特的《神谕之夜》、卡尔维诺的《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还有叶芝《凯尔特的薄暮》、辛波斯卡的《万物静默如谜》等,当然,还有其他文学类、社科类和神学类的作品。
山西晚报:阅读是分阶段的,那创作经历分阶段吗?
指尖:我不是一个安分的写作者,从开始写作到现在,一直在求变求新。2007年到2010年间,我的文字基本是以幽微的内心隐痛为主题的小格局散文。2010年到2014年,开始注重散文中的情节性和故事性,偏叙事,有点像散文、小说的组合体。2015年之后,我开始有意识地寻找有意味的结构,通过情节的设置,挖掘人性中深刻而隐秘的东西,比如世相背后深广的心理精神河床和民族文化结构,比如命运,比如个人无法抗拒的历史和现实的潜在规约等。对于许多熟悉的读者来说,我依旧保持着我的叙述风格和行文方式,他们依旧能准确辨认,因为底色一直都在。这种变化,可能我自己感受更深些。我觉得一个写作者,要有否定和打破自己的勇敢,对生活永远保持敏锐的触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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