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与六便士》主人公斯特里克兰就是画家高更本人吗？(4)

有时候，高更半夜起来被惊醒，发现梵高在他床前徘徊。高更忍无可忍，最终决定离开志趣已经相悖的梵高。
就在高更离开之时，梵高拿着一把剃刀紧随高更的身后，企图“刺杀”。好在高更警醒转身，梵高才怯怯离去。
当夜，无法忍受孤独之痛的梵高自己一刀将自己的耳朵割了下来，并且送给高更常去的妓院里的一个好心的妓女。此等扭曲的自残行为跟小说中布兰奇的为爱自杀的情节不谋而合。
作者毛姆并没有将画家间的志趣当做素材，而是替换为“情欲”的释放。对“志趣”的置换，进一步深化对人性欲望的探讨，使斯特里克兰这个形象更为饱满。
斯特里克兰逃脱了乏味的婚姻，但有时肉体却控制不住情欲的诱惑，灵魂抵不过人性本能的考验，于是便对本无情愫的布兰奇纵情纵欲。
可是，人性的“情欲”让斯特里克兰非常痛苦，他一并痛恨这样的自己，他试图反抗。而他反抗的方式就是傲视一切，无视生死。这在常人看来，显然已经打破了道德体系的准则。
但作者偏偏以“情欲”来拷问斯特里克兰的人性，这也鲜明地应对了毛姆所说的：
“作者更关心知悉人性，而非判断人性。”
在“人性”与“反人性”的抗衡中，斯特里克兰追求“月亮”的路途就越显得异常艰难，但弥足珍贵。

三、艺术的皈依者，精神的苦行僧
毛姆以“我”的口吻评价斯特里克兰时说：“如果有什么东西阻碍了他那无人理解、怂恿他奔向未知事物的热望，我相信，他会毫不犹豫将它从心中连根拔除，哪怕让他痛苦，让他遍体鳞伤，鲜血淋淋。”
斯特里克兰追求艺术的一生就如同一个苦行僧那样，无论是爱情的滋养还是情欲的释放，对他来说都是痛苦的根源。他不追舒适的生活，更不求名利的加持。
对大多数人来说无法忍受的事情，斯特里克兰都不在乎，他能够完全漠视生活的舒适。比如：
让他住在一间破房子里，他不会恼怒。摆设凌乱，墙纸肮脏，他都视而不见。他对任何食物都能够吃得津津有味，挨饿受冻在他看来不算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