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船夫曲》的爱情故事(2)

他们从荷叶坪出发，北上步行到山西碛口，经临县到包头，买下船和货，然后沿黄河驾船而下。每到岸边的村镇，就停靠做生意卖货。到了壶口瀑布，先把货搬上岸，再把船吊上岸，船下面放上圆木棍，推着船走；过了壶口瀑布，再把船推到水里，把货搬到船上。到了禹门，把船卖了，回到家，然后再上包头，买船卖货而下。
李思命的货船，和陈秀英的商店有了生意往来；陈秀英去包头进货，经常坐李思命的船。一个村的老乡，且都爱唱民歌，两人倍感亲切。
李思命和陈秀英在船上一问一答唱民歌；陈秀英问李思命知道自己母亲的故事吗？李思命说，听过一些，详情不清楚。陈秀英就给李思命讲了母亲的爱情故事，李思命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儿，说“我按你母亲的经历，编了一首歌。”陈秀英喜道“那就快唱吧。”李思命唱道“你晓得天下黄河几十几道湾······”陈秀英说“我敢说，这是首好歌，必定名扬天下，”又说道“把‘几十几根桨’改成‘几十几根杆’，这样才押韵。”李思命想了想，说“改的好！”
有一年正月，荷叶坪村闹秧歌，村里的一块空地上，垒起个火堆，唱的最好的陈秀英和李思命表演“扳水船”。陈秀英扮演坐船姑娘，李思命扮演老艄公，眉毛胡须粘上山羊胡子，头戴没顶子草帽，翻穿着羊皮袄，腰上系一根草绳，裤子扎起来，手里拿一只木浆，走在前面一下一下划着。陈秀英“坐”在竹子和彩纸扎成的花船上，左摇右摇；两侧是四个大姑娘，后面是小艄公和跟唱队伍。
老艄公（李思命扮）：“姑娘！你要坐船，我老汉有个对子，你能对上就搬你，对不上我就不搬你！”
姑娘（陈秀英扮）：“艄公，你请讲！”
老艄公：“什么上来一点红？什么上来像弯弓？什么上来数不清？什么上来黑洞洞？”
姑娘：“太阳上来一点红，月芽上来像弯弓，星星上来数不清，乌云上来遮的黑洞洞。”
老艄公：“什么上来方又方？什么上来圆又圆？什么上来成双对？什么上来嘟噜噜转？”
姑娘：“桌子上来方又方，碟儿上来圆又圆，筷子上来成双对，酒壶上来嘟噜噜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