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何夫——囚笼(6)

2023-05-01 来源:飞速影视
去他的没问题!
就在那一刻,我总算彻底弄明白了那份笔记里的意思:没错,我已经正式沦为了“狱卒”的囚徒!
 4
自从后颈开始疼痛之后,我又连续赶了三天的路。
这三天的时间大幅度拉近了我和旅途的终点——大西洋海岸线——之间的距离,也让其他尚未退出的参与者更加没有了取胜的丝毫可能。要是在打开“封印”,放出“狱卒”之前,这一事实肯定会让我信心百倍、欢欣鼓舞,但现在的我,却正忙着考虑其他问题。
我所面对的第一个问题是,“狱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当然,这并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问题,对身为正牌的(虽然只是二流的)生命科学专业毕业生的我而言,更是如此。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狱卒”都是一种生物,一种营寄生生活的病原体。就像所有不存在智慧的生物一样,它的生存目的,无非只有那么一个——生存、繁殖,从而把自己的基因传承下去。
于是,这就导致了第二个问题:它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这个问题同样也不难回答。无论是被中国人盲目地奉为灵药仙丹的冬虫夏草,寄生在人们的消化道里、让所有人都极其不待见的蛔虫,抑或是艾滋病毒或者埃博拉病毒这样的危险角色……寄生生物的生活史主轴,无非是生存、成长,以及寻找新的寄主。
随着后颈的疼痛开始逐渐消失,我估计“狱卒”已经完成了前面的步骤,而这也意味着,它驱使着我行动的目标,只剩下了一个。
不用说,这可不妙。
相当不妙。
在确认了这两点之后,我立即开始了对第三个问题的思考:是否有办法对付“狱卒”?如果有,我又是否能用上这些办法?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从那位不知名的神父兼医院院长留下的记录来看,“狱卒”既然可以在20世纪初水平的光学显微镜中被看到,那么多半是某种细菌或者真菌。不过,考虑到它能够持续脱离宿主休眠上百年而保持活性,我推测它很有可能是芽孢杆菌的某个特殊亚种。在早已进入21世纪中叶的今天,对细菌进行分门别类,然后找出一种能够收拾掉它的抗生素,并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至于发现它们,则更是非常简单,任何医疗机构都可以在常规检验中轻易做到这一点。
但问题的棘手之处也正是这里:身处自己身体的“囚笼”之中,我该怎么让自己去接受医学检查?
毋庸置疑,指望以德服人说服这些该死的原核生物,肯定是滑天下之大稽;而不知为何,这些鬼东西似乎颇为“聪明”,能够及时阻断我寻求医疗救助的任何行为。在几天的旅途中,我不仅从来没能通过通信工具成功求援,甚至连自救也没办法。其实,在我的背包里一直放着几盒强效广谱抗生素,用于预防紧急状况。有好几次,我都曾打算用它们来碰碰运气,但只要这样的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我的手就绝对无法伸进背包,仿佛那里面装着一整个核反应堆的堆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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