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历史沿革（第二十二期）(13)

（二）他认为如果全部执行他的作战方案，任何敌人都不能够打败西班牙。1643年由于王后伊丽莎白带头策动宫廷政变，费利佩将奥利瓦雷斯免职。后来虽然国王有意将他召回，但由于别的公爵长期以来嫉妒他的权势，终于使他被流放到托罗城。1644年12月宗教裁判所审查他的罪行，翌年逝世。1640年三十年战争的硝烟已经吞没大半个欧洲，巴黎卢浮宫对面的府邸内住着“安居而天下熄，一怒而诸侯惧”的红衣主教黎塞留，虽然即将油尽灯枯但这位权谋家的眼线与间谍依然遍布着整个欧陆。而在马德里郊外的怡隐宫在那气势雄伟的疆域大厅中，西班牙国王腓力四世与奥利瓦雷斯公爵加斯帕尔·德·古兹曼尚未忘记十五年前的雄心，在这对君臣头顶的天花板凹槽上西班牙帝国的二十四王国盾徽依然熠熠生辉，却也是压得他们喘不过气的巨大负担。奥利瓦雷斯首相的理想是建立一个真正的帝国。
但他所在的西班牙却是一个由众多中世纪冠的联合而生的帝国联邦，这并不符合他的终极理想。1624年他曾经说过：“腓力国王不该是那个葡萄牙、阿拉贡和瓦伦西亚国王，也不应该是巴塞罗那伯爵，腓力应该只是西班牙国王。”这一理念实际上是对西班牙现实问题的集权药方。一直用来维持帝国的军事开支随着持久战的降临庞大到令人生畏，而奥利瓦雷斯提出的方案便是公平税负。自秘鲁到弗兰德斯的各行省都应根据自身经济，为西班牙帝国承担14万军队的昂贵成本。1625年志得意满的奥利瓦雷斯提出战争比虚伪的和平更能保卫西班牙帝国，他甚至宣称：“天主是西班牙人，在如今的日子里为我们的国家战斗。”

（三）但是那段辉煌的日子如今已经过去很久，十几年来这场全面战争早已失去控制，战火从佛兰德肆虐到巴西、加勒比海、东印度、北大西洋、德意志、北意大利、瓦尔泰利纳、阿尔萨斯、洛林、鲁西永甚至包括比利牛斯以西。西班牙在佛兰德维持着一支庞大的军团，同时还要在大西洋进行海上军备竞赛。1633年奥利瓦雷斯做了一个重要决定，将战争总部放到加泰罗尼亚地区。这很符合军事后勤逻辑，因为即将展开的对法战争的主战场就在法国西南地区。西班牙军团将从这里对那个正在斩断哈布斯堡的波旁王朝发起反击，计划中的远征将由卡斯蒂利亚军团与加泰罗尼亚军团共同完成，只是这支远征军始终未能成型，聚集到加泰罗尼亚的卡斯蒂利亚人反倒变成一支占领军。当地的贵族与平民对马德里的怨恨与日俱增，帝国当局长期以来无视加泰罗尼亚大议会的存在，并企图在1626年进行所谓的军备统一改革，进一步削弱当地的自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