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怀第一胎时路遇学生打群架,眼见有人肠肚流出,受惊流产(2)

2023-05-02 来源:飞速影视
第二年正逢“严打”,体育场召开公判大会,公审男女流氓,五辆大卡车在体育场一字排开,一辆车上一个死刑犯,五花大绑,亡命牌上写着各自的罪名和姓名。各家单位都要派人去看,索兰父亲也在其中,他一边听着高音喇叭里传出的话语,一边根据车号和司机,认出那些卡车的各自归属,这是煤炭公司的,那是自来水公司的,连人带车一起,被临时调用。女流氓站在五金公司的卡车上,五花大绑,和男流氓一样被判了死刑。宣判完毕,卡车缓缓驶出体育场,前往刑场,女流氓竟向着人群点头微笑,左边笑过了,又转头向右边笑一笑,场上一片哗然。“他们这种人都爱面子,死也要撑着点的,其实早都尿了裤子了,不然扎裤管子做什么。”人群中有人小声说。
听过宣判词,又去附近公安局门口看法院布告,女流氓的罪行不只是在地下舞厅跳舞淫乱,还毒杀了丈夫。索兰父亲稍感安慰,自忖女儿不至于毒杀任何人。然而隔了几个月,又有女流氓被判了枪毙,卡车驶出体育场时,照旧点头微笑,也是左笑一笑,右笑一笑。
索兰父母送索兰上了纪律最严格的寄宿学校,却没能把索兰与舞厅隔离开来,好在社会很快变了,似乎在迎合这不安分的少女。舞厅开到面上了,然后是录像厅、台球厅、游戏厅。一九八六年,电视台播出两则广告,开在城中最高楼顶楼的空中舞厅,舞小姐陪舞;市中心的百花娱乐中心,有咖啡厅和泳池,泳装小姐陪泳。索兰终于远离了被枪毙的危险。经常出入大三元、卡吉拉、飞燕舞厅的人,即便不知道她的名字,也熟悉了她的样子:跳第一支舞就脸色潮红,跳两支舞也还是一样脸色潮红,不会更红,但那潮红也不会消退。
索兰父亲越发觉得不安,心里某处,被一只黑色的兽踩了一脚。索兰十七岁时,这只兽不再是脚印,终于露出半身。
学校打来电话时,索兰已经离校三日,校方本以为她逃课回家,同宿舍女生也设法加深这种猜测,一天两天三天,同宿舍女生终于挨不住压力,期期艾艾告诉老师,她或许被人带去了别的城市。“什么人?”“社会上的。”“怎么认识的?”“不知道。”
一九八七年,两桩拐卖案曾经轰动全国,第一次,女大学生,第二次,女研究生。索兰父亲首先考虑拐卖,报案,登寻人启事,警察也来家中搜寻过,随后有同事告诉他们,类似这种失踪案,通常需要家属更积极主动。索兰的父亲母亲租下一辆面包车,雇用一位临时司机,驱车走访全部亲朋好友,并向舞厅常客打听线索,附近县市有来历不明的少女出现,他们就驱车前去认领,但并无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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