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东西:探索罪案的同时也探索心灵的浩瀚(5)

2023-05-02 来源:飞速影视
南都:写作当中是否会有代入感,主角的情绪会感染到你自己吗?东西:有时候写着写着,好像自己也变得很神经质。作家神经质是天然的。比如作家肯定敏感,感情丰富,这些都是天然的。问题是你在将近两年的时间里一直在想这件事,有时候你从书桌边走开的时候,还带着人物的情绪。然后你就会想,我是不是患上心理疾病了?我是不是过分敏感了?但是,我也会警醒,会调整。以前我写《篡改的命》,写到结尾的时候真是痛哭流涕。我觉得人物太可怜了。这次写作我没有流泪,但经常性的那种神经质的质疑会有。南都:在《回响》当中,你个人觉得塑造最成功的是哪个人物?东西:每一次写作都会有一些遗憾,都觉得还可以提升,还可以做得更完美。但是《回响》的完成度就基本上达到了我自己当初的预设。至于哪个人物成功不成功,我说了是不算的,要读者说了才算。好多人喜欢吴文超。
有一个导演跟我谈改编的时候跟我说,这个人太精彩了。这个人物并不是我一开始设计的,我是在写的过程中想到,必须有这样一个策划者来承上启下。你看他策划了爱,也策划了罪。他传递了爱,也传递了罪。他是一个很复杂的人。南都:《回响》这个小说的现实针对性是什么?东西:这个小说最终讲的还是怀疑与信任的问题。为什么现在人与人的信任度在下降?因为现在各怀心思,不再单纯,人越来越复杂了。可能是因为现实也变复杂了,所以我们人心的复杂首先来自现实的复杂。人心的复杂反过来加重了现实的复杂。它是相互影响的。南都:你的大部分小说处理的都是现实题材,你觉得“贴着当下写”给作家带来的主要的挑战是什么?东西:越贴近现实越难写。因为每一个读者都深植于这个跟你同样熟悉的现实环境当中。你写得好不好,真不真实,可不可信,他立刻就可以检验。
如果我们把背景虚幻、悬置起来,我们推到遥远的过去,是的,那个发挥的空间会更大。但是你看完之后,会觉得那和我没关系。对读者来说有疏离感。而如果你贴着现实来写作,读者会有亲切感、亲密感和代入感。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写当下、写现实,就是想跟读者一起共同来探讨这个现实社会人心。我是有这个渴望的。我不愿意把自己架空到历史的背景里去写。那种写作现在发展得很快,也有很多类型化的作品产生。但是有勇气的作家都是写现实的。 乡村是我写作的原生背景
南都:请谈谈你的故乡广西天峨。在这么多年的写作中,故乡提供了什么滋养?东西:早期我写了很多乡村小说。广西天峨这个地方风景特别美,但是又特别偏僻。那时候交通并不像现在这么发达。我觉得那个地方太遥远,我想把它的美传递出去。所以我写作最早的冲动就是把我家乡这些真善美的东西,把乡村的美好的人心、故事、风景写出来,投稿发表。后来我又看了很多乡土作家的作品,比如沈从文、鲁迅,那时候我也喜欢屠格涅夫的《猎人笔记》、哈代《德伯家的苔丝》《远离尘嚣》等等。乡村给我的滋养非常重要,主要是大自然的滋养。那种天地的宽广,植物的茂盛,群山的巍峨,夕阳西下时彩霞满天的美和伤感。大自然是能够刺激一个人写作的。我因此爱上了这个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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