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商务一辈子|林尔蔚先生访谈录(9)
2023-05-03 来源:飞速影视
“反修防修”运动中的陈翰伯
张稷:出版是需要积累的工作;而具体的出版工作又是极其具体琐细的。建国后,各种政治运动很多,在这种环境下,顶着压力不惜遭受牵累,做了那么多有益于文化发展和民族进步的根基性工作,这是陈翰伯最了不起的地方!
林尔蔚:有两件事情我记得比较清楚的。一件事就是北京市有一阵搞“反修防修”。在工人体育馆开会,陈翰伯去了,是组长。还有什么北京图书馆啦、历史博物馆啦,各个大的出版文化机关很多头头都去了。主管这个批判会的是陈克寒,当时的北京市委宣传部部长,后做过文化部副部长。在这以前呢,有一个真理问题的讨论,陈翰伯大概写了几篇文章,我记得其中有《评〈青春之歌〉》。这次“批修”也要陈翰伯写几篇批判文章,是关于几部电影的。我记得有一个叫《洞箫横吹》,还有一个《静静的顿河》,还有几部片子,看后要写文章批判。陈翰伯是组长,我负责做记录,完了以后陈翰伯叫我也写一篇。我写了以后他改了一下但没有发表。那时有关部门还要陈翰伯看《俄汉大辞典》,我问看什么啊?他说要检查有没有修正主义——这么大一本,怎么看得完呵?!
陈翰伯在馆里提倡了几件事情,一个是倡导读书,每年给编辑一个月的读书假,读完了以后写一篇文章。另外就是办《简讯》,每个礼拜单位里有什么事儿,比如你来采访啊等等,一条一条写。另外也提倡编辑写《外国历史小丛书》,陈翰伯就是要锻炼干部,要大家练笔啦。
“人弃我取”,网罗人才
张稷:陈翰伯到处收罗编辑人才,其中包括不少有所谓“历史问题”的专家和大学生。就是陈翰伯说的“人弃我取,人舍我用”了。
林尔蔚:翰伯就是叫我去收罗编辑人员,后来还有人因此批判我。当时北京大学的学生到北大荒劳动后要回来,陈翰伯就叫我把他们招来,就是陈应年啊这一批,我记得有四个。另外还从社科院又要来了一批。
五、文革前后
“我回北京,绝不会忘了你们的!”
张稷:陈翰伯在商务工作一共14年,实际上仅仅前面8年在做事情,之后就是文革了。
林尔蔚:文化大革命以前,陈翰伯送我去新华社“外文干部训练班”学了两年英文,回来后在英语组、序言组待过很短的时间,只是看一些外国史书和《英语缩略语词典》的稿子。文革开始了,我没有一官半职,是小萝卜头儿,也去了干校。有个编辑的爱人跟我们去干校。也不知道他怎么,给我贴了大字报,说我是什么呢?“黑苗子”、“爪牙”、“招降纳叛”。后来大家说我就是个一般工作人员,不是当权派,他怎么贴大字报呢?以后也就没事儿了,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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