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原创短篇小说）(5)

“两份牛排，要全熟的。”
服务员问道：
“你要什么牛排？”
女孩回答：
“哎呀，随便了，随便了！”
服务员又问她还要点什么，女孩说：
“就先要这些吧。”
服务员笑笑就走了，男孩惊愕地对她低声吼道：“你疯了，你有钱啊！”
女孩仿佛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钱，零零散散地落在了桌上，随即她又望着他微笑了。男孩看着女孩得意的脸，也露出了幸福而感激的微笑。
他说:“我这算是因祸得福了。”
女孩说:“什么福啊？这是打算我给你买生日礼物的钱，现在好了，你也不用惦记了！”
很快一个中年男人就将两份牛排端上来了，女孩拿着手里那一把钱递给老板，老板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两个少年，从女孩二十几元里抽出了两元递还给她，并露出了温暖的微笑。
男孩没说什么，很快便吃光了盘子里的牛排，注视着眼前这个女孩。女孩装作没有注意的样子，却让进餐的动作变得有些笨拙了，最后她放弃了吃掉剩下的牛排，将盘子往前一推，说:
“我吃不下去了。”
江鸿再一次浮出回忆的水面，但他死死的抓住这个情景，在他看来这个结果要比两天以前那个凄凉的情景更让他信服了。可那情景终是化作了一缕青烟，随风飘散。他身上松了一口气，脱离了梦境，顺着轻烟，望向了窗外，他望见了太阳，太阳射进来的光芒让他感觉很温暖。他迎着太阳走了出去，看到了远处电线塔上的两只喜鹊，虽是那么地遥远，但他江鸿却看得清清楚楚。两只鸟儿仿佛瞥见了他的注视，便警觉地飞向了远方。他在院子里慢慢地走着，思索着，在这片从没有被浸染的土地上，他的豁然间心变得亮堂起来。他在心里暗暗地决定，这次一定要为自己赢得这份可贵的爱情，一定要得到这个名叫白雪的女人。
这天夜里，江鸿工作到凌晨一点，结束一天的任务，便躺在了等待着他的大床上。可能是回家喝了点茶的缘故吧，他像一条刚被扔在岸上的鱼似的，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在心里想起了白雪，也想到了那个月光如春雪一般的春夜。那个夜晚仿佛带着美妙的旋律，飘飘然地传到了他的耳边，在他的耳边汇成一幅画，虽然寥寥如水墨般地抽象，却又如此真实。多少年前了？他已不再去想，只是那咖啡馆依然伫立在新华路上，让他不禁感到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