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悬案丨谁杀死了那个英国女孩？(7)

弗兰克·多恩绘制的老北京风俗地图
同样被列入怀疑对象的落魄者还有混迹在北平的白俄人。
十月革命后，大量俄国政治流亡者与难民涌入中国，主要分布在东三省与上海，一些学者估算有50万人之众。
相形之下，根据1935年北平市政府统计，苏俄人士仅有数百，但大多杂居，且不在医院、善堂和使馆等便于管理的单位工作。
北平外国人的交际圈子里，以白俄最为混乱，其中不少女孩甚至沦为舞女或娼妓，自然为警方重视。
将帕梅拉遗弃在教堂的夫妻，很可能就是流离失所的俄国难民。
然而，警方历次侦察后，只逮捕了一个疑似英籍的男人，即便他无法解释鞋子与手帕上的血迹何来，但警方仍抓不住有力证据。
至于与帕梅拉过从甚密的诸位男士，也并未被连日监视的警察看出破绽，纷纷脱罪而去。
又或者，凶手是养父倭纳的仇人？
毕竟他在担任领事之际频繁遭遇中西摩擦，还因在九江等地偏袒滋事的英国人，引起众人不满。
但他早在1914年就已经退休，仇家真的会在三四十年后才追杀到北平吗？

帕梅拉与倭纳
线索模糊，毫无进展，帕梅拉案只能被暂时搁置。
短短半年之后，七七事变爆发，警方再无精力应付悬案，公众的注意力也转移到国事上。
经历丧女之痛的倭纳一直在收集证据、为女伸冤，却又被日军关进山东潍县集中营，帕梅拉的痕迹渐渐消失。
然而，法兰奇对破案仍然念念不忘，他相信倭纳已经找出了真凶——牙医普任迪斯。
《午夜北平》补全了案件的侦破过程，满足了人们的好奇心。在法兰奇笔下，愤恨于警方碌碌无为的倭纳，顶着昔日官场夙敌的阻力，游走在北平黑市暗角，寻觅破案线索。他深入白俄人的风月之地，在妓女、杂役甚至日本宪兵的帮助下，揭开了鲜为人知的内幕。
原来，在风雨飘摇的北平，一群专好惹是生非的外国人在西山秘密搭起了天体营，勾引白人女子加入裸体舞会，其中就有普任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