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成为黑帮老大(4)

《上帝之城》剧照
没有人知道J.T.是怎么样从一众帮派成员中脱颖而出，成为他们的老大的。但从素德的记录可以看出，J.T.的管理能力出色，马仔们对他颇为尊敬，大楼里的租户们则对他感到畏惧，素德曾经目睹J.T.把一个不愿意腾场地给他们打篮球的修车工揍得送进了医院。
作为芝加哥数不胜数的街头帮派中的一个，“黑暗之王”似乎有一套晋升机制，最底层的成员需要到街区兜售毒品，做得好的则可以成为领导六人的“销售管理”。跟着J.T.混的几年，素德目睹他的控制范围扩展到了罗伯特·泰勒之外的街区，管理更大型的毒品交易，直到最后参加城市里最高层的“黑暗之王集会”——尽管那并不如素德想象的那样激动人心：一群黑帮大佬聚集在一个类似破旧大学生联谊会所的地方，激动地谈论着生意：哪个批发商可以提供最廉价的可卡因？
而从学识来看，J.T.显然是街区里的精英了。他喜欢在他那辆时髦的迈锐宝轿车上谈论芝加哥的街区历史、地下经济，在他的侃侃而谈中，外人眼中的黑帮犯罪历史充满了伟大的黑帮领袖以及震撼人心的帮派战争。
大学生无疑是罕见的，在罗伯特·泰勒之家，高中退学率是60%。素德在街区里认识了一位帮派成员比利，他大约有一米九几高，以前是高中里的明星篮球队员，甚至还获得过南部一所大学的奖学金。比利说，是金钱的诱惑让他退学全职贩卖毒品。
教育的缺乏使得整个街区在资源配置的争夺上处于劣势。素德曾经和罗伯特·泰勒之家的租户领袖贝利女士有过一次谈话，他好像讲课一样地说：“有研究表明，如果孩子们可以读完高中，他们脱离贫困的可能性就会增加25%……”
贝利女士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要是你的全家都在挨饿，而我告诉你有个赚钱的机会，你会怎么做？”

罗伯特·泰勒之家的孩童，图片摄于1965年
不过赚钱很有可能只是一个美好愿景，素德见过J.T.在别的街区号召起一群混混青年，知道他是如何像一个传销头子一样鼓励他们加入帮派售毒的。而在这很久之后，素德见到了他们的帮派账本，才发现街头售毒的薪水低得不可思议。
比利对他退学的行为感到后悔，他曾对素德说：“我的脑子进水了，找不到人可以说”。他正在想尽办法赚更多的钱重返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