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成为黑帮老大(6)

抢到了啤酒和汽水，围观的人陆陆续续地散去。疑惑的素德询问普雷斯，为什么要负责这样的纠纷，他回答说：“这就是黑暗之王的事情，我们要确保平安，我们要照顾我们的社区。”
当然，没有黑帮不爱收保护费。在罗伯特·泰勒之家，96%的成年租户没有合法工作，除了救济金，他们大多依靠地下经济而生。之所以称为地下经济，是因为他们的缴税对象不是政府，而是“黑暗之王”。

性交易应该是历史最长久的地下经济。这里的大楼里零星地散落着“流莺”与“楼凤”，两者的区别在于，流莺是全职的性工作者，而“凤楼”不是，她们很有可能在楼下某间空闲的公寓赚点外快，而楼上居住着她们的丈夫和孩子。
原本大楼中的鸨母都是女性，她们互帮互助，关系融洽。但是从80年代开始，J.T.的舅舅开始骚扰那些赚钱的妇女，要她们提供收入的50%当做保护费，他甚至还杀害了一位鸨母的朋友。最终他完全地接过了大楼里的鸨母工作，成为了专收提成的皮条客。
在街区里，帮派之外的成年男性常常缺席日常的生活，他们打着好几份工，为了向房管局监查员隐瞒所有的收入，以避免失去租赁资格，男性离家几周不是罕见的事。这导致了帮派成员可以非常容易地控制整个大楼。
J.T.曾经坦言，他向楼里或者附近的皮条客抽税，支付方式是向黑暗之王的成员提供免费的性服务，而皮条客又会向妓女抽取33%的收入。
她们当中有大量的吸毒者，为了获得毒品，她们通常会降低性交的价格，或者直接用毒品代替现金。对于原本就拮据的性工作者来说，各种克扣使得生活雪上加霜，但同时，她们也依赖帮派获取在大楼里营生的资格，并且寻求他们的保护。

《上帝之城》剧照
隔绝于外部世界而又有独立的运行机制，这可能就是素德在与帮派成员和社区租户们相处的几年中，对这座“城中城”的最大感受。那些不同于主流社会的生活经历，长久地深刻在他的脑海之中，以至于当他已经离开罗伯特·泰勒之家，通向更广阔的复杂世界时，还能写下这样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