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理:与土相伴“半生缘”(2)
2023-05-20 来源:飞速影视
这是一个基础性科研项目——收入了上世纪80年代初全国第二次土壤普查完成的大比例尺土壤图件和约2194个县的7万个土壤剖面记载,还收入了最近10余年全国性土壤调查获得的1000余万个具有坐标定位的农田耕层土壤采样数据。
如此浩大的项目,所需要的收集图纸和数字化工作,竟然是尚未获得任何科研经费的条件下开启的。
“当时就一个念头,这是我必须做的事情。”张维理说。
外柔内刚的她是一个留着干练短发、有些倔强的女科学家,坚持着自己关于“对”或“不对”的判断:过量施肥是不对的;科研成果无法帮助农民和农业解决实际问题是不对的;单纯以论文数量考核科研业绩是不对的;教育不谈理想是不对的……很多“不对”的事情她一个人左右不了,但“对”的事情她始终在坚持,“踏踏实实做研究,把一辈子交给土地”就是其中之一。
当时,整合全国土壤基础数据显得尤为迫切。
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曾经进行过两次全国性土壤普查,其中上世纪80年代进行的第二次土壤普查是迄今为止最完整的——挖掘了600万个剖面,各地分县完成了大比例尺土壤图,数据完整且可靠性高。然而限于种种因素,当时全国范围仅完成小比例尺土壤类型图和养分图的汇总,未及完成全国剖面库的整理。这些数据散落于各县,由于年代久远,纸质文件面临丢失、损毁风险,对它们的抢救性收集刻不容缓。
“这是我国最详尽、最有价值的土壤资源基础数据,其精度和质量与发达国家的土壤资源基础数据相近。由于具有时空尺度的唯一性,这些宝贵数据的损失对国家、对社会各层面都是无法挽回的。”在张维理看来,能像“二普”这样动员大量人力、物力、财力的全域调查,未来在世界范围内几乎都没条件再做了。
受技术所限,“二普”省一级的土壤图是机器印刷,有数百套;而县一级的土壤图全靠手工绘制,最多只有5套——一般档案室放一套、县政府或相关机构保留一套。但随着机构改革的推进,以及地方拆迁引起的变动,部分县一级的图丢失。即便辗转留存,不少土壤图也只是贴在墙上,风吹日晒加上受潮,有的发霉,有的破了洞。
有一次,张维理去云南做植烟土壤普查,向某个县借了一张土壤图。由于随身行李太多,那张图丢在了机场。“当时我那个着急,这种图丢了就可能永远消失了,所以回来我们就加紧做收集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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