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亚历山大广场:自由不过是一无所有的代名词(2)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当导演的艺术技法达到了无法企及的高度,他对于主题的极度敏感之力便带着对同情心不知疲倦的追求,持续地挖掘着复杂而庞大的社会领域。法斯宾德将德布林生动真实的人物当做跳板,深入地挖掘了自己国家纷乱的历史,并高举起一面映射出过去与现在的残破镜子。毫不怀疑,结果是一场对于道德沦丧的严厉谴责。虽然他身上没有什么无用的乐观主义(角色是固定的,甚至自由地锁定在憎恶之上),但是法斯宾德始终孜孜不倦地批评着强迫无产者畏惧帝国的隐藏机制。在它灼热的内心深处,亚历山大广场带着精神分裂式的狂怒,代表着它可怜的居民咆哮道:怎么能用僵硬的规范和盲目贴就的标签来反对禁锢人类潜能的古板社会结构?哪里有人能够拯救一个无力抵抗诱惑而要自我毁灭的人?如果人类如此残暴和混蛋,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为他人而战呢?相信野兽值得被爱是不是太天真了呢?
弗兰茨•毕勃科普夫就是这样一个人,或者说是禽兽。而柏林亚历山大广场则编造了一个故事,讲述了他是前者而非后者的决心。当然,这不是一个寻常的故事——这部影片被定义为电影界的巨兽比希莫斯并不仅仅是因为它的长度。《亚历山大广场》最初被构想为一部电视迷你剧(一开始播出时也是),法斯宾德发现,要完成对德布林现代主义的宏大献礼,反而是较小的媒介能提供时间上的自由。虽然被分成了“13个部分加1个尾声”,但最终的作品拒绝了情节性叙事,选择了更加松散的,具有试验性的结构,而这种结构弱化了导演对模式化情节设置的忽视。确实,当法斯宾德选择对他在“漫游”的艺术上具备灼灼成就进行作证,真正意义上的“情节”便一直让人焦头烂额难以捉摸。当我们的主人公在酒吧、工作和女人之间漫无目的地徘徊时,故事也在漫无目的地叙述——但是,尽管故事具有一个高于一切的线性发展方向,却没有必要时刻围绕着他。
相反,它跑在他前面,落在他后面,甚至刺入他的内心,包括把他的内心世界全方位的外化出来。
▲《柏林亚历山大广场》剧照 © 歌德学院中国/ Bavaria Media在第四部分,导演浪费了一个小时来追踪刚被抛弃的弗兰茨快速陷入绝望的过程。当法斯宾德用人物荒谬的漫谈,死板的圣经典故和他自己(单调的)画外音来填补情节的空缺,时间仿佛渐渐停止。这种想法的大融合会让我们厌烦,但它仍然出现了一个悖论,它是作品整体性的标志:在法斯宾德忠实于他一贯喜爱的布莱希特美学的同时,导演的间离效果又反过来诱惑观众去接近弗兰茨这个精神病患者的紧张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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