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与巴席尔跳华尔兹》:影像层层内爆,绚丽填满记忆黑洞
2023-09-11 来源:飞速影视
电影由梦境中的狗群猎杀人类开始,那是在多年以后,当退伍士兵面对着行刑枪队时,就会想起在丛林中寻找巴勒斯坦恐怖份子那个遥远的下午。那时,刚满十九岁的士兵们胡子还没长齐,哥儿们群聚在一起笑闹拍照,蜷在厚重坦克车里感到安全;而当军队节节胜战挺进首都机场,士兵们想着将要前往某胜地渡假,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整座机坪犹如坟场,飞机断骸残骨躺在散去的雾中像兽的尸体。多年以后,记忆湿了又干,我果真参加过这场风光的种族屠杀吗?
这种对创伤记忆的无法确知、朦胧难辨,是《与巴席尔跳华尔兹》企图掌握描绘的。与巴席尔跳华尔兹这个极视觉化的隐喻,无缝地贴着整部片的核心:一个主观的、扭曲旋转放大过的画面,在记忆重新调校过的历史焦距上益发真实起来。因此,这部电影既是一部反向地以动画来呈现的纪录片,即利用动画这个媒介本身的距离与暧昧,对于习以为常的纪录真实提出反诘,同时也是一个内部自行运转、封闭的美学形式,透过并置虚构的动画与当时的纪录片影像、以及不断重现又打乱或者谈论记忆本身,使得原本简单的追寻过往之旅,在这样反覆辩证的形式下意义多次被翻转,终至留下徒然的沉痛并持续迂回地前进。
《与巴席尔跳华尔兹》既专心处理创伤,同时也处理影像再现。电影史上关于创伤的题材极多,同时处理记忆之不可信、还原真实之困难的作品却不多见。例如,加拿大导演艾腾伊格言的《A级控诉》,透过一位导演、一位编剧筹措拍摄一部关于亚美尼亚种族屠杀的剧情电影,戏中戏结构既抚平、填补了受创的情感,也揭露、割裂了虚构的影像。同样地,动画作为一个电影的媒介,迥异于摄影机的录像引起的感受,它确实更自由地表达导演内心想传达的感受。动画一方面突显了影像终极的虚构性,使得电影中最后一个真实纪录画面的镜头,更拉开了对话的场域和批判的力度;一方面也创造了另一种恍惚的真实,直截表露身心异地的荒谬感受。不只如此,电影中还有多个画面、对话关于再现本身。例如开头的那场戏,Boaz问Folman:拍电影不能作为疗法吗?电影不是一直在处理这类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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