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语系列：阴司奇遇(5)

听着表弟渐行渐远的呼号声，闵先生只得轻叹一声：听天由命吧。
此后，那队车驾再也没有出现过，闵先生有时候夜里无眠，会徘徊到门口四处看看，只见暮霭沉沉，夜色苍茫，那队车驾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之前阴司里的经历，也已恍若隔世。
偶尔有夜行的路人会好奇地审量着这个静立门前面色沉郁的老者，不知他经历过什么，是什么来头。只有闵先生自己明白，因为在审案时对表弟动了恻隐之心，念诵大悲咒，犯了徇私坏法的律令，他已经被阴司抛弃了。
依然会有乡邻来问他，牛肉到底能不能吃啊，他总是一副无可无不可的口气，说道：“在可与不可之间吧。”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说什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之类很难懂的话，搞得旁人一头雾水，
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过来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