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游戏》袁哲生|捉迷藏为什么就成了最寂寞的游戏(3)
2023-10-27 来源:飞速影视
主人公如此竭力追求不被人发现的孤独「窄门」,其实是因为他害怕被人发现的自己,他无法面对被他人注视着的自己,在他人的眼光下,他赤裸的脆弱故事便会无所遁形。
小说中提到的司马光砸缸的故事,司马光砸开水缸,却发现缸里那个赤裸着、面无表情看着前方的小男孩,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所有的人都像看见鬼魂一样开始四下逃散,只剩下司马光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
司马光捡起石头那样砸向水缸,其实是在向他自己狠狠砸去,就像一个难破的诅咒:我让最真实的自己躲藏起来,试图抹去这样一个寂寞脆弱的自己,但这个「我」却无法彻底地消失,还可能被他人找到,被自己面对。
但我们说到主人公所表现出的那种矛盾的孤独,在于他喜欢寂寞,喜欢孤独,因此他最喜欢的游戏是只需静静躲起来的捉迷藏游戏,但捉迷藏其实是从一开始便充满期待的游戏。
扮鬼的同伴处心积虑地找出躲藏起来的玩伴,躲在角落的玩伴抱着甜美的期待紧张地等待被发现。在快被发现时一路狂奔回游戏的起点,期待被发现的甜美就这样又将孩子们带回到游戏的起点。
主人公享受的不是躲起来这件事本身,而是享受躲起来有被发现的可能的期待。
躲起来——被发现——一切又回到起点,就像能在水里起起落落的那艘潜水艇,若是彻底地潜伏于阳明湖底,那它的出现本身便失去了意义。
袁哲生在《寂寞的游戏》中所想表达的或许是自我存在的意义便是被「鬼」发现了躲在角落里的自己,就像我们发现了躲起来的萤火虫、含羞草那样。
张大春评价《寂寞的游戏》时提到:「这个看似幼稚的游戏,竟然带来沉重的发现:经由同伴的『看不见』,『我』所体会到的,却是『自我的不在』。」
主人公喜欢寂寞,但他最害怕的也是彻底的寂寞。当他在一棵树上等待扮鬼的孔兆年来发现他,等到天色渐暗,幸福的感觉几乎就要消失的时候,孔兆年出现在大树底下,就在主人公以为孔兆年就要发现他的时候,孔兆年的眼神直愣愣的盯着他,就像穿过了他,然后视而不见地掉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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