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魂》影评(2)
2023-10-27 来源:飞速影视
大银幕上展示的只是一个在旧式家庭里找不到全身心依托而偶然闯入画坛,聊以寄托精神和情感的满腹感伤的妇人。看这两组镜头:
其一,潘赞化原配夫人驾到,潘玉良以一种“牺牲”的高姿态躲到画室里通宵达旦地作画。编导在这里把卧室和画室的镜头反复交替推给观众,一边是潘玉良愤笔舞墨,一边是潘赞化与原配夫人的欢娱。
其二,原配夫人生养了孩子,虽然是潘玉良满心期望的结果,因喝过怡春院的“断子绝孙汤”导致终身不孕的她,特地请原配夫人前来和自己同侍一夫,但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于是,只得接受建议到艺术之都巴黎去深造!
这样一来,仿佛潘玉良是被逼到“藕花深处”,而非自觉求艺的,后来虽然“惊起一滩鸥鹭”,却让人觉得不过是“无意插柳柳成荫”的侥幸罢了,女画家获得的诸多国际大奖只是不经意地为心身找一份寄托时,却意外赢得了收获。
然而,事实是世俗一步步逼着潘玉良做一个“小脚妇”,她却不懈地以羸弱的女儿身向命运、向社会大环境抗争,其毅力仅以家事纷扰所能铸就吗?
一个底层女子只身向当时的艺术荒漠进军,在一块禁地里孤军奋战,不可能是不经意的侥幸。
现实中,潘玉良的履历是:1921年考取里昂国立美术专门学校,师从德卡教授;1923年考取巴黎国立美术学院,师从达仰、西蒙;1925年考入意大利罗马国立美术学院,师从康洛马蒂学画。可见,她生命的朝向是不断向艺术的颠峰进军。可以说,《画魂》并没有很好地表现女画家的成长心路——“画魂”的形成之旅。使影片展示的女画家一生中哪怕是最有代表性的事迹看起来也如一篇传记的注脚,只有记录式的展演,没有直逼人心的细节来深化“画魂”。
说到这里,不禁忆起《滚滚红尘》中林青霞对一个通俗小说家那深入骨髓的刻画:绝望了女作家没有泪,没有歇斯底里地的呐喊,她漠然地、自嘲地在陋室的小床上大“睡”过去,几天几夜饭免了,灯免了,自卫也免了(她根本没拴门),积水漫进屋里也免管了,那情景,相信即便水漫上床想必她也不会挣扎一下。那种慵散,那份无动于衷的自弃,让观众读懂了一颗坚强而易碎的心,那不免病态却无不让人生怜和理解的“灵魂”。相似的自绝自弃的际遇,在《画魂》中,“巩俐”来到一所环境优雅的乡舍,当门坐着持杯自饮自醉,等着从巴黎来的华侨朋友摇醒她……不知道女画家怀着怎样的心境,选择一块水草丰美的田园,为的却是去自弃,观者还以为她是换种视角去捕捉创作灵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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