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曲里的“严氏三杰”(11)
2023-10-27 来源:飞速影视
薛玲仙的敬告启事一个妻字,证明媒体在1939年热议的严薛复合并非虚言。薛在这则敬告里含蓄地控诉严折西不养家,以卖掉三个女儿要挟他尽快挑起责任。那么,严折西究竟在逃避什么?听唐大郎怎么说:“顾有人告予,谓玲仙穷困至此,则日至其所识处称贷,得钱而少,尽负毒粮,置儿女之饥寒于不顾,有时得钱稍多,则买毒粮外,兼市水果,归而大啖,其子女号饥,则从市楼呼面食饲之,不与饭食也。”(《东方日报》,1942年1月17日)这段文字足以击碎薛的母亲形象,实则,由于烟霞癖,她此时已无形象可言。“薛玲仙又叩吾家之门,愚勿在,家人谓其头发尽脱,而玩一光颅,所存者,惟耳际有飘拂几茎耳,想为恶疮所蚀,被一蓝布衫,瑟缩于雨雪中,告我家人,谓其子女三五人,咸伏于大世界街前,自昨日至今日,各人仅得一烧饼充饥,若不得食,则饥死便在目前,请家人念玲仙与唐君旧日交情,稍为周济,所求但须群雏得一碗面吃足矣。
”唐大郎为1942年2月8日的《社会日报》写下的这段文字,或许是薛玲仙生前的最后一幅文学肖像。“在废历去年的小除夕,不自振拔潦倒而死的薛玲仙……”(《永安月刊》,1942年第37期54页)如丁悚所言,他的义女殁于1942年2月13日。同年3月19日,《申报》记载:“薛玲仙的未亡夫严折西近在国泰舞厅任乐师,这乐队的主办人是李栋樑,领导是严个凡。”严折西参与的知音大乐队,在国泰舞厅首演的广告早先刊于2月8日的《申报》。史料未能记下严折西在这特殊时期的心理。晚年他写自传,仅用含糊的一笔带过这段悲剧:“可叹事业正盛竟染病辞世。”无论是当歌舞明星、电影演员,抑或舞女,薛玲仙都是出道即巅峰、一路走下坡,严折西所谓的“事业正盛”,更适用他自己。
或许是巧合,薛玲仙死后,严折西在时代曲的疆域达成了现象级的开采,渐成一方诸侯。而且他开始大量创作苦情歌,用一种直白、世俗的口吻去倾吐内心的抑郁。有些名作,若非严折西的友人勤写小报专栏,我们很难一窥幕后。譬如由姚莉演唱的《默默无言》,借翁飞鹏之笔,我们知道严折西:“一度曾热烈追求女歌手谷莺不遂,乃作《默默无言》一曲以为纪念。”(《罗宾汉》,1947年2月12日3版)严折西与谷莺有师徒之情。“谷莺有今日的成就,全是严折西一手培植,却不料她竟会和旁人结婚,气得这位‘老师’万念俱灰……”(《星光》,1946年新24期5页)他们的交集可以追踪到1942年初春的国泰舞厅。“谷莺在上海时,与严工上的儿子哲西,来去甚密,国泰舞厅这一段红色恋情也许都难泯忘……”(《海涛》,1946年第4期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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