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放羊娃到我军中高级指挥员——追忆我的父亲段世清(15)

2024-01-13 来源:飞速影视
几十年来对父亲的了解,我看到、体会到了父亲的倔强、严厉、不苟言笑、少言寡语的铁汉心肠,不近人情的黑脸包公样的作风,其实我更看到了父亲与普通人一样的另一面,父亲也有对家人、对亲友、对战友、对朋友侠骨柔情的一面。奶奶去世了,父亲从部队回老家奔丧,在奶奶坟前痛哭,悲痛欲绝,长跪不起,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他也会像常人一样伤心落泪,当我们熟睡时、有病时、远离家时,他会用那双握惯枪的大手轻轻抚摸我们的脸颊,为我们盖好被子,用目光送你直到看不见,再忙也会亲笔回信给在外的我们兄妹,信中和普通人一样的嘱托,小心有病、注意身体、听领导话、需要什么吗等等。每当我们中间有人远行,无论是出差、去上学,包括我爱人每次探亲返回陕西,他会仔细替我们整理行李,检查带上一切可能需要的东西,反复一遍又一遍叮咛带好东西,把钱物分别放在不同的地方,小到喝水的口杯、牙膏、卫生纸,大到被褥、衣服,许多细节比母亲可细心多了。
父亲的似水柔情,也让我始终终身难忘。1969年秋天,我应征入伍,拿到通知书的时候,家中无一人,弟弟随母亲回陕北老家,父亲在千里之外的部队,妹妹被医院派到北京当全军后勤技术革新讲解员去了。也许是部队的性质不一样,未按常规时间征兵,我报名前也未给父亲预先打招呼,因此拿到入伍通知书的当天,我试着通过军线给千里之外的父亲打通电话,告知我入伍一事。父亲只简单问了新兵集合时间和地点,并说走时把家里电源关好、门锁好,钥匙交到邻居家,到部队好好当兵,并说不能长时间占用军线,说完挂机。打完电话的第二天新兵集中换衣服,别人有家人、父母、亲友送行,我将换下来的衣服交给邻居家阿姨。临近下午3点在西宁大厦礼堂集中的新兵约有七八百名,告别声、祝福声,吵得人头昏,突然间我听到有人高声叫我的名字,新兵排长一边走一边喊我的名字,告诉我礼堂门口有人找,谁找我?
我当兵报名是保密的(当时在校学生不能入伍),没有同学朋友知道,当我疑惑走到礼堂门口一下子愣住了,父亲就站在门口,向礼堂门口张望。警卫员李中仓眼尖一下认出我,打死我也想不到父亲来为我送行,刹那间我泪水夺眶而出,默默看着父亲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记得向父亲行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军礼,心生胆怯的问:“爸你怎么来了?”新兵团的政委看见父亲有警卫员,身后停着一辆军用北京吉普车,估计父亲是位首长,便一个正步向前举手敬礼问了声“首长好”,并自我介绍叫什么名字和职务,询问父亲有什么事情需要他来办? 当父亲听政委报告他是工程兵134团副政委,新兵是给134团接的,问134团是否住河西走廊的嘉峪关?新兵启程时间等,政委一一回答,父亲听新兵还要三天后才启程,便对政委讲:治国是我的长子,当兵的事事前不知道,家中也无人,我现在带他回去,三天后你们集中前我送他到火车站,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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