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岛渚与“新浪潮”电影:走向爱与死的世界(7)

2024-06-16 来源:飞速影视

大岛渚与“新浪潮”电影:走向爱与死的世界


电影《饲育》剧照。
大岛渚凝视他者的目光在《仪式》中达到巅峰。这部影片通过一个从伪满洲国回国的少年的奇妙仪式,描写了日本人与日本人之间互为他者、互相残杀的故事。从整个日本电影来看,大岛渚的独特性之一,在于他打破了日本电影不敢描写惹人生厌的他者的禁忌,把日本观众期望回避的影像强行塞到他们眼前。
3. 大岛渚坚决拒绝情节剧。
这一点,自从大岛渚在以情节剧为基本方针的松竹公司里导演了处女作《爱与希望之街》以来早已明确表达。多数观众期待在《爱与希望之街》的结尾获得略带感伤的和解,而大岛渚借剧中哥哥手里的来复枪,毫不留情地射杀了少年心爱的鸽子,让人道主义的情节剧解体,就此结束全片。可以说,实际上从此时起,松竹公司以第二年《日本的夜与雾》下线为借口炒掉大岛渚的戏码已然拉开序幕。
从《青春残酷物语》到《少年》,大岛渚的电影多次差点堕落成情节剧。但是每一次他都穿插荒诞不经的讽刺,不让观众掉眼泪,并把他们带到不可名状且暧昧的心理状态。《绞死刑》在欧美被评为布莱希特式戏剧在日本的最高成就,这听起来不免有些单纯化的诽谤,但也不是漫无根据。《悦乐》是伪装成闹剧的荒诞剧,《夏之妹》是在无数情节剧尸骸上确立的“元电影”(meta-film)。大岛渚讲的故事,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没有结局。无论是《被迫情死 日本之夏》还是《日本春歌考》,甚至连《御法度》都根本没有情节剧应该具备的感情升华,而是叙事突然被打断,观众被置于情节悬而未决之处。
在角色分配方面,大岛渚出于极其特立独行的标准与战略,对找来的出演者不进行详细的演技指导。这也与他抗拒情节剧密切相关。无论是《日本春歌考》中的荒木一郎、《少年》中的阿部哲夫,还是《战场上的圣诞快乐》中的北野武和坂本龙一,大岛渚电影中的大多数主人公在整部电影中都面无表情,丝毫不表演出任何内心戏。他们像没有生命的木偶那样行动着,如若只是把他们定义为导演心里的寓意化概念的化身,是不能充分理解这种事态的。简略到不能再简略的彩排,还有呆若木鸡的表情,是为了把演员身上所潜藏的张力激发出来。另外,这样做也让观众不能像看情节剧那样轻易猜到结局,让观众认识到人物超越了对内心情感的诠释,人物是由不透明物质构成的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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