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丨《月光武士》导演虹影：一部小众文艺片，会不会活两天(8)

工作照
我们重庆女人，忍耐但敢做
张力奋：这部“一个人的电影”，好像你还有其他角色？
虹影：有一个会计跟着我。会计跟出纳不能是一个人。所有的费用进出，由我上电脑操作。出纳我自己做，我不放心。
张力奋：这份出纳工作很琐碎。是不是人家做一天，你就发一天工资？
虹影：不全是这样。如果有群众演员的镜头，当天就得结账。你不结账，人家就不走。
演员的片酬，一般分三期支付。签合同时付第一笔，演员离开时一定要付清。基本是动工制作景，还有相关的买所需要用品，拍电影低成本，但我不欠任何人钱。
张力奋：你有没有学希区柯克，在这部片子里神秘出现，留下几个自己的镜头？
虹影：没有，其实拍的时候我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卡拉OK的场景，那天现场人不够，我就坐在那里，后来我把自己剪掉了。为什么？因为我觉得拍电影是个严谨的事，需要那个镜头就留，不需要就毫不痛惜地剪掉。最后窦小明读信时，本来我有个近景，我也剪了。最后我在片中留了个背影。没有人看得出是我，但熟悉我的人，会知道是我。

演员蔡珩、导演虹影
张力奋：里面那首歌呢？
虹影：其实影片中所有的音乐，都跟我最初的想法吻合，我在负责，歌词是我做的。音乐部分，最先请了一个人，彼此想法不搭，就很快解除了合同，付了头期的钱。我自己傻，没经验，合同应该这样签，等你拿出一个满意的东西，我才付第一笔钱。为什么说这是一个人的电影，也因为拍电影时，包括我自己，也有在这个剧组中的人，不懂，只得事后由我来处理。影片的音乐，可以说是性冷淡的，才符合七十年代。
张力奋：秦佳惠她就是性冷淡。但那个年代我们还是有性想象的。当然有。
虹影：不太完全赞成这种说法，不是性冷淡，是压抑。没有办法，那个时候我们所有人都是这样状态，对不对？你不觉得这个音乐听起来压抑，超级零情感？其实不是。我可以把你压抑到最后那一刻，再让你蹦起来，对吗？好像有一种东西掀动你的心，让你若有所失。
张力奋：对窦小明，我们这代人是有相同经历的。秦佳惠一方面冷淡压抑，但她肢体语言、举手投足间释放的东西又唤起你很多性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