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妹妹的悲剧人生(3)

大家都心领神会，偷偷地看向一边——张妈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向正在悄悄上楼的小人儿，她冷笑着说：“少爷托人连夜空运回来的，却不给阿弥吃——”
“难道要让某些没脸没皮的小贱人占便宜！？”
小茶僵住了。
“这人心真不足啊，贪心如蛇吞象，夫人可怜她，才让她留下来当个玩物，现在却对主子起了心思，也不看看自己算什么东西。”那边依然在高谈阔论，嘴里尽是尖酸刻薄的言辞：“真是没脸没皮的，早知道让她找条死路好了，现在竟敢在我们小姐弥面前出现！”
小茶低下头，装作没听到。和以往一样，她内心痛苦不堪，腿脚发软，眼泪带着怨恨和伤感试图流出眼眶。她咬紧下唇，加快脚步，要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将这些难堪都留在外面。这是她唯一的对抗方式，就像白鲸越过水面——
然后被击杀。
"我会告诉夫人的。"
小茶被钉死在楼梯上。
她回不了房间了，她突然回头——
而张妈带着笑意，背对着大家，一字一句地说：“这件事，我会告诉夫人的。”
你们养过狗吗？
有些人把养狗当作奢华享受，把狗当成亲子看待。
有些人只是给狗喂饭，给狗喝水，叫它过来就过来，叫它走就走，心情好就摸摸头，心情不好就打一顿。
她的父母就是这样，他们把孩子养得如同养狗一样。
所以她姐姐死了。
开始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姐姐说，刚开始的时候，爸爸并不是这样的。
那时爸爸被人骗了，失去了所有的钱，还欠了巨额债务。妈妈受不了贫困的生活，就和别人跑了。
姐姐摸着她的头说，爸爸其实是爱我们的。
她保持沉默。
姐姐看她没有反应，变得更加愤怒地扯着她的耳朵，掐着她的胳膊；姐姐的声音变得尖锐，不知是在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只是不停地重复着：爸爸是爱我们的！只是妈妈那个贱人跑了！
她依然保持沉默。
姐姐用力扭动，疼痛难忍，她也想反击——但姐姐的胳膊和身体上都是伤痕和皮肉外伤，甚至还有烟头烫伤。姐姐尖叫着殴打她：“你说呀！你说爸爸是爱我们的呀！”
她竭尽全力忍着痛苦，蜷缩成一团，试图减少暴露的身体面积以避免受到更多的打击。姐姐最终变得疯疯癫癫地大笑起来，捡起地上的水果刀，然后一刀一刀地刺向沙发上的尸体。
"爸爸，爸爸。"她呼喊，但姐姐哭又笑，不停地刺着： "你是爱我们的，是吗？"
没有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