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妹妹的悲剧人生(31)

他说：“跟我结婚，你就再也不需要躲避他了。”
薯条从我的嘴里掉了出来。
我目瞪口呆。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我惊慌地摆手，“——实在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
而老大只是嘴角上扬：“我已经与宋先生谈过了。”
我的嘴角抽搐：“你们两个……”
“宋先生说，”老大悠然自得地用薯条堵住我的嘴，“即使你牺牲了，他也会和你冥婚，百年之后共葬一处，总之不会让你逃掉。”
我："……这都什么时代还有这种封建糟粕？我可是无神论者我拒绝！"
老大只是盯着我，一字一句：“我说，我也是。”
我笑不出来。
老大这个“me too”的意思肯定不是他也是无神论者，看他现在这极具侵略性的眼神都不是这意思。还没有殉职就被盯上了骨灰归属的我瑟瑟发抖：“……我觉得我还能活个五十年不过分吧……”
“阿弥。”他忽然笑起来，饱含深意，“这并不是在逼你。”
“只是，你迟早要选一个的。”
选？
怎么选？
我茫然无措地看着他们，本来该我发抖，可是我背后有人抖得比我还要厉害。我回头，绿茶小妹妹安静地微垂着头，满面泪痕，她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角，十指都攥得青白。
但是她没有说话。
只是一言不发。
去富人家做太太是很好的事情，母亲舍弃了她去做徐太便可见一斑，现在阿弥也要去做富太太了，她自然是不会跟着去的。
他们也不会让她跟着去的。
只是很好的事情，她应该为她高兴，这个做警察的姐姐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现在阿弥有这么好的行情，这么好的归属，她怎么能不为她高兴？
可是她浑身发着抖，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母亲悄无声息离家的某个清晨，母亲摸着她的头让她不要出声，她就没有出声，然后母亲一去也没有回来。
现在她不能出声，她要笑，要为阿弥高兴，要鼓掌。
哭什么！？
这可是阿弥啊！
要笑出来！是好事啊！要为阿弥感到高兴、要笑啊！！
她死死咬着唇，一言不发。
“为什么要选你们呢？”
我反手握住那只紧抓住我衣角的小手，她受惊似的一抖，但我只是奇怪地看着萧易，反问他：“为什么非要选你们呢？”
老大眼神一厉：“那你还有其他选择吗？”
我说：“没有，嘿，你们两个为什么要抢着抓我，我像是个被你们争夺的东西吗？”
“我真的不明白，”我困惑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们可以这样限制我的选择，好像……好像我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件被你们争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