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巢》:一部环环相扣的女性心灵史(4)
2024-06-16 来源:飞速影视
无论如何,当女性手握写作权柄的时候,她们总会试图为这片秘境说出一点什么,关于柔软的退让,压制的沉默,以及不会公开的隐秘:渴望逃开,但是最终会外部所困,纠葛缠身,就算走出片刻,依然会被拉至原先轨道上。我们确实想知道,这些困境和悖论是如何形成的。但是,就算对于外部环境充满质疑和反抗,始终带有自然的天真和野性,这些环境却最终内化成她们心灵和身体的一部分,她们几乎很难抵御在此地去寻找别处精神空间的行为——就像唐姗,敏锐、敏感地观察周遭,聆听鸟语蝉鸣,观察花的脉络,试以洞悉人群的秘密,学会发现超现实视域以及自然的变形,才能聊以度过枯寂的小镇生活。她们对于将来无所知,但是知道那种命运就伏于远处等待。我更喜欢这篇,可能因其更带有西维本身的影子,能够轻易联想起她的移民身份,从淳安到江西,从江西到东北,再从东北到余姚,那段定居和迁移的过去,空间几经流转,也在其生命里留下深浅不一的印痕,令我感到漂泊也许是女性根本的宿命,我们总会因为欲望、因为自由、因为情感,离开,再回来,或者融入彼处,直至成为新土的一部分。
门罗说,女性擅长以语言解释生活,我们在语言中感到差异和隔阂,也在语言里感到自身身份的漂流,同时也凭借语言,辨析个体存在的不同,就像那位退休老师一样,就像沈如云那样,他们自很远的地方迁徙而来,时间过去太久,习性与生活方式、面容普通早已和本地毫无区别,但私下他们仍然使用另一种方言沟通,这种隐蔽、私人、不会被抹去的语言记忆以及语调,像嘶嘶作响的影子,投射在我们的生活上,成为确认我们从何处来的一种路径,也成为女性身份确认的一种路径。
多马林是她小时生活过的镇子,马鞍镇的虚构之名。她说,离开之后很少想起,想起时也始终怀有一种复杂的心情,但在小说中,一切都合情合理。小说是什么?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回答,每个人也有每个人的回答,我觉得可能对西维来说,小说是一种理解生活、自我求和的方式,那些角斗、困扰和试图避开的部分,最终都变成了能够宽慰的怀念。是否能给读到它们的其他人给予同样的宽慰?我想必然会,毕竟它们都来自于如此诚恳的自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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