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不受宠女儿，被和亲换取边境安定，后来我却带着铁骑踏破宫墙(41)

“别笑了。”
"嗯？" 苏南廷的冷漠声音传来。
我惊讶地准备询问，就看见黑袍男子把选中的小孩牵到祭祀台前的花堆中，面对我，拔出横刀，半跪下来，毫不犹豫地割断了小孩的喉咙。
鲜血喷涌而出，像飞溅的水花。
刚才还有生命的孩子，瞬间成了一堆软绵绵的尸体。
我睁大了双眼，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腿一软，眼看着要跌倒在地，但腰间突然一重，一只结实的手臂搂住了我。
苏南廷冷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祭祀还没结束，站稳了。"
我咬紧嘴唇，强迫自己站直身子，但心里的阴影却挥之不去。
祭祀结束后，我几乎是一路踉跄回到晚余宫。
晚上，宫婢将尚食局送来的晚膳摆到桌上。
其中有一道是草原上的特色菜肴，也是我在北固王庭里最喜欢的，用刚出生不满一岁的小羊羔，加上蜂蜜烤制而成的手抓羊羔肉。
然而此刻，我看着蜂蜜下的雪白羊肉，脑海中一次又一次地回荡着那个小女孩干净纯洁的眼神。
是我选择了她，也是我亲手送上了那些孩子的绝路。
我承认自己不算是个好人，也曾经施用心计，暗中算计他人，多年的深宫生活早已把我的心肠磨得坚硬如铁。
但祭祀台上的野蛮残忍，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看着这桌丰盛的菜肴，我无法下咽。
见我一直没动，愣愣地看着，汀兰叹了口气，轻声劝说道：“娘娘，多吃一点吧。”
我没有食欲，让汀兰把这些菜撤下去与大家一起分享，我去床上休息一会，等国主来了就通知我一声。”说完，我没有等待她的回答，直接站了起来。
汀兰望着我，似乎脸上有很多话要说，但最终只化为一声叹息。
苏南廷来的时候，我正坐在窗边看着月亮。
他用眼神示意，汀兰等人乖乖地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婢子说，今晚晚餐你一个咬都没吃。”他慢慢地走过来，顺着我的视线看了看窗外。
我摇了摇头：“没胃口。”
“在想今天的祭祀吗？”他问。
我紧闭双唇，陷入了沉默，片刻后，抬头看向他。
“国主没有什么要告诉臣妾的吗？”我问。
“要说什么？”他回答。
“关于活祭的事，为什么不事先告知？还有，那些都是些无知无辜的孩子啊！”
“是啊，他们还是孩子。”他轻声说道。
也许是我的面色太过悲伤，苏南廷转过头，避开了我的目光，看向了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