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不受宠女儿，被和亲换取边境安定，后来我却带着铁骑踏破宫墙(56)

“废弃？”
“在祭祀台上被挑选下来的女孩，事后会进入侍奉天神的长生殿，成为备选圣女，备选圣女其实就是……祭品。”
“当我们长到十五岁时，会被送去人间作为被称为天神使者的人选的选拔对象。人选每十年更替一次，没被选中的备选圣女要么成为人选的奴仆，要么被送走。”
“我和察雅因为多看了当代圣女一眼而惹恼了她，所以被定为罪奴，被发配到平山营。”
“那个孩子呢？”
“即使是罪奴，如果生下女儿，当女孩在母亲身边长到五岁时，会被长生殿接走，成为备选圣女，等待祭祀，然后……”
草觅的泪水夺眶而出，有些说不下去了。
然后，很不幸的是，在祭祀大典上，我被选中了察雅的女儿。我自嘲地完成了剩下的对话。
"是的。"这样一来，可以解释察雅对我的敌视。
长叹一声，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祭祀台上，那个小女孩笑得无邪的表情仍然清晰地留在我的脑海中。当我看着他们被无情地屠杀时，他们就像被放上餐桌，等待着被宰杀的无辜羔羊。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灵，如果神灵真的有眼睛，他们怎么忍心呢？
"虽然在那之前我并不知道内情，但是......对不起。"
"不，不，姜妃娘娘，我并不是要责怪您。祭祀大典的圣女献祭已经有很长的历史了。从孩子被带走的那一天起，我们就有了预感，或许会有这样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像活人献祭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吗？"
"并不经常，大部分孩子都能顺利长大到十五岁。只是我们运气不好，撞上了天神的愤怒，牛羊遭到瘟疫......"
"察雅她就是太伤心了，所以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因为不能向别人报复，我成了仇恨的目标。太后娘娘真是用心良苦。
我苦笑着摇头，叹了口气，不想再接草觅的话。
"这些天，也谢谢你暗地里的提醒，否则我早就......"话还没说完，胸腔里突然涌起了一阵咳嗽，我无法控制地弯下腰，发出震天的咳嗽声。
草觅惊慌失措地望着我，双眼发红。
那一天，当羊肉端到我面前时，我已经有了预感。为了引出幕后之人，我当着众人的面吃下了羊肉，尽管不久之后，我把它都吐了出来。
可是这场猛烈的疫情对我的身体造成了巨大的冲击。起初只是拉肚子、呕吐、发热，后来却变成了全身发冷、持续咳嗽。虽然我不是医生，只是了解一些药理的普通人，但在这个偏僻的平山营里，没有医生可咨询，也没有药物可用，我只能凭借我有限的知识和一些草药，试图治愈自己的身体。情况时好时坏，不足半个月的时间，我瘦了一圈，衣服变得宽松，风一吹就觉得骨头都直戳。察雅每次见到我都眼中带着快意，也许是觉得我快要死了，又或者是草觅找她说了什么，她没有再做出其他的动作。在这期间，无论是北固王庭还是姜国，都没有任何回应。我被抛弃了吧。虽然在来之前我就有预料，但看着死亡一天天临近，我虽然不怕，却感到孤独，抬头望着天空，甩了甩鞭子。也许死亡并不是那么可怕，它也是一种解脱。 "小白，你忘了水。"德雅冲过来，把水壶递给我。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