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生不能同枕，死终能同寝(8)

“啪”，一个绚烂的烟花在夜空炸开，斑斓艳丽，流光似锦。
回去的路上，魏辰舟偷偷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试探，牵起她的手。林愿迟疑了一瞬，没有拒绝。
“我疯了。”她想，“但是，我愿意和他一起疯一次！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我不悔！”
回到家的林愿，在桌前沉默了很久，终于拿出小心珍藏的那盒酒心巧克力，用最为轻柔的动作拆开包装，小口小口地抿着。
酒味有一点点冲，但是更多的是香甜。
如同初恋。
“这个天地，我来过，我奋战过，我深爱过，我不在乎结局。”
裴若晖合上书本，天色已暗。林愿张开捂在胸口的手，掌心中的巧克力早已粘稠不堪。
初恋就如同这酒心巧克力，远闻时香，初尝时甜，中段浓烈而辛辣，最终化为泥泞。
裴若晖看了看她的手，眼神一暗，拿出消毒湿巾，轻轻给她擦干手中的脏污。
曾经手是她最骄傲的部位，肤若凝脂，手若柔荑，她还开玩笑说，毕业后万一找不到工作，可以去做“手替”。
而今，这手形如鸡爪，状如枯骨，手背和腕上，都是留置针扎出的孔痕。
“若晖，你说，如果当初，我听了你的话，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林愿望着空洞的天花板，苦笑。
裴若晖沉默了一瞬：“林愿，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是那一次，我没有勇气告诉你真相。”
你知道吗，此后余生，我无时无刻不在痛恨自己的胆小懦弱。
“不怪你啊，若晖！我想，那个时候，即使你告诉了我真相，那时的我恐怕也会奋不顾身地扑上去，如同飞蛾扑火一般。”
四
“听说，灌篮高手上映了，带我去看看，好吗？”林愿突然说道。
裴若晖关抽屉的手一顿，轻声道：“好。”
林愿冷俊不禁：“记得那时候，他最喜欢樱木花道了。而你喜欢宫城，两人还经常为此吵架，堂堂高中生了，还跟幼儿园孩子一般幼稚。”
“是啊，你花痴流川枫，也没少被他嘲笑。”裴若晖勉强笑道。
“他阳光开朗，就像樱木，而你沉着稳重，就像宫城。”林愿咯咯笑了起来，“不过，你比宫城高，也比他帅。”
“可拉到吧，你别给我戴高帽了，如果我比宫城都帅，你怎么会看不上我？”
“大概是……先来后到吧。”
裴若晖宠溺般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可是，明明是我先喜欢你的。”
是啊！那时候的我们不懂，一个毫不起眼的阴差阳错，影响的却是实往后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