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农那些事——看农业纪录片《克拉克森农场》(2)

我曾经在斐济的老首都看到一个面朝大海、很原生态很美的海边家庭旅馆，尤其是那院子，打理得那是一个世外桃源的模样，但是同时我也看到经营的澳大利亚夫妇，晒得黝黑，满头大汗。老太太说早上五点多开始就在院子里开始劳作，太累了，所以想要卖掉。

第三，各种各样的规章制度，环保、保护动物组织，干点啥有创意的事繁琐出天际的手续，让人分分钟抓狂。这个剧里，獾出没差点让老头的牛感染上了结核病，一旦感染上全部要扑杀并且关停农场，最关键还不能猎杀獾，它是保护动物，破坏他们的生存环境都可能面临监禁。除了獾，还有水獭，花了一堆钱来搞基础设施。不能随便喷洒农药，即使庄稼被虫吃个精光。老头还被村民狂怼：都是你赛车开多了导致了全球变暖。所以面对因为下雨地基变湖，老头会自嘲“环保局居然没赶来说我违法造湖” 。老头建了个“小卖部”售卖自己种的土豆，开张一天就被关，开餐厅申请通不过，村民还举报他带来噪音等等。然后就农场不能卖非农业自产的商品，老头只得一个苹果卖15磅，然后买苹果送T恤。有没有发现在钻制度的空子这件事上，全球都没有文化差异？当地部门不许他们在农场建停车场，但是可以临时在一块地停车28天，于是他们就把停车场在不同块地上各周转28天。
最后，老头辛苦经营一年，算下来盈利144英镑 ，经营了个寂寞。好在填了一大堆表，赚了政府补贴的8.2万英镑。这估计基本上是全世界的务农现状了，没有政府补贴基本没法生存。不由得就想起我们在斐济楠迪的那块旱稻田，是农业部长亲戚的一块地，原来种甘蔗，我们在那又是出钱又是出力地搞了块示范地，农业部长、副部长、国家农业研究所长一堆big one还去那搞了个活动，大力普及水稻种植。那个地方风景极美，但是没有补贴，估计现在八成是空着，不会种了。
当然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的农业，我都知之不多。对农场和农村，我也有过一些美好的片刻，比如上一次回宁乡，我就在孩子们滑草的地上躺着睡了一个无比甘甜的午觉，天很蓝、太阳很暖、草地有清香。还有在美国我人生第一次亲手去地里摘西瓜，那都是人家不要了的，我们随便带走，那种欣喜至今记忆犹新。在斐济我吃过最好吃的烤肉就是在korouver一个农场，肉质真的是非常好。去年我读过一本关于耕种、食物的书，主要写美国一个农场，把各种有机食物描述得让人很羡慕。只是作者也很写实地描述了除了真的很寂寞外，还要各种不要命地干活，而且很多人都受不了那种劳动和产出比。我不知道他们的这种会员制，就是农场直接给顾客供应有机食物是否需要通过什么申请之类的，因为也没见作者描写过送检什么的。斐济的农贸市场里肯定是没存在什么农产品检疫的。这个剧里，英国的鸡蛋是需要先检沙门氏菌的，土豆什么的好像又没有，可能是不同食品有不同的要求吧，我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