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越野跑后,消失的女医生和崩坏的家庭(8)
2024-09-26 来源:飞速影视
陈永强形容他跟张凤莲,“一个往外绕(跑),一个往里绕(拉)”,现在拉着自己的那个人没了。
●母亲离开后,陈永强仍守在均家滩的老屋里。魏芙蓉 摄
黑皮包,两副金刚菩提手串,一串戴在左腕,另一串在右手盘玩,响个没停的电话声里,他接起挂断,满口都是“领导”、“老板”,不像是一个刚从学校走出来的19岁少年。
一碗浆水面在摆在黑乎乎的桌上,他前天做的,几乎没动;实在饿得不行了,他拉开抽屉,昨夜打包回来的串串,上面红油板结成了块。如果不是经人提醒,他甚至没有察觉到屋子里弥散开来的煤气味——他原本计划去灌煤气,煤气瓶卸下却忘了拧紧阀门。
他在均家滩过着日夜颠倒的日子,屋里光线很暗,寤寐中,好像他妈还在,她刚从黄河边跑步回来,一边啃着苹果,一边靠在木梯上压腿子……陈永强惊醒过来,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人都没有。
陈永强回去过新家,那里宽敞明亮,但他总觉得住不惯也不用不惯。兰州冬天干燥寒冷,灌下一瓶100ml白酒后,陈永强把自己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在床上打起滚来:“我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我妹以后我也不想管了!烦得很!”露在被筒外的脸泛红,眼神也失了焦。但隔天醒了酒,他又开始念叨,“我现在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了,去乡下喝酒什么事我爸都找我商量”,“先把车子学起来,以后好好找个活干。”
张凤莲离开后,很多个夜晚,陈永强成宿成宿睡不着,有一次他深夜给父亲陈发海打电话:“爸,我睡不着。”“你怎么了嘛,眯着眯着就睡着了嘛。”陈发海劝他,“再不行,你抽一根。”陈永强因此学会了抽烟。12月的一天,他在均家滩的马路牙子上看到一根没燃尽的烟头,捡起来继续抽,烟圈散在空气里。他说自己现在抽十五块的的“黑兰州”,比他老子五块的“蓝兰州”强。
“一根烟解忧,一杯酒解愁”,陈永强说,很多个夜晚,“郁闷”上了头,他就出门点一箱啤酒,喊好兄弟一起,没人应,他就自个儿闷头喝——均家滩巷弄里鸡鸣狗吠声里,他跌跌撞撞摸着墙回家,前不久因为喝得烂醉,一不留神连手机也掉下水沟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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