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月圆夜海边行迹：神秘与不适应的交织，带回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5)

我不止一次见过别人杀鱼，比这更残忍的场面数不胜数，但在此刻却有种很想要呕吐的冲动。
可我哥却似乎已经完全停不下来了。
他两眼发红，面目狰狞地握着斧头一下接一下地将地上的鱼劈成碎段，又剁成肉糜。
鱼腥味混掺着血味，使整个院子闻起来仿若地狱。
我妈突然从院外冲了进来，她哭喊着扑上去想要夺下我哥手里的斧头，但却被我哥一个抡臂，直接甩向了摆有石磨的角落。
在我妈痛到倒吸凉气的抽泣声中，我哥却突然丢下斧头原地坐了下来。
他不说话，只是瞪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地上那一大摊糜烂的血肉。
一秒，两秒。
他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咯咯大笑了起来。
就在我被这瘆人的一幕激出一身鸡皮疙瘩时，我哥突然两手并用抓起了面前的鱼肉，像是未经驯化的野兽一般，大口大口囫囵吞咽了起来。
他的眼，他的嘴，他的手，全部都变成了红色。
我这一次是真的吐了出来。
咯吱咯吱咀嚼鱼骨的声音，和吸溜吸溜吞噬肠肚的声音让我头脑充血。我哥还在生啖血肉，而我再抬头时，却看到了嫂子的脸。
她正笔直站在虚掩着的卧室门后，一双黑色的眼睛就和我哥刚刚用手抓进嘴里的鱼的眼一模一样。
那一天后，嫂子就失踪了。
08
嫂子失踪本该是个大事，不过此时我家里却已经没人顾得上找她了。
因为，我哥也出事了。
我哥从天黑吃到了天亮，他几乎一口气吃完了他拎回院子的所有的鱼。
现在他就躺在嫂子曾经躺过的那张床上，肚子鼓得比即将临盆的孕妇还要高。
上衣已经被挤到了胸口的位置，哥的肚子上满布紫黑色的血管，像是浸过水一样，薄薄的一层肚皮湿润而滑腻。
他一直嚷嚷着肚饿，妈却不敢再给他吃任何东西。
我哥的手脚都被捆在床头，他瞪着眼不停咬牙，咔哧咔哧直咬得满口是血。
妈出去请六子了，我就在家里守着我哥。
六子不只是我们村的郎中，他还会些算命画符的旁门左道，也是村子里唯一的风水先生。
六子站在床边，像是屠户审猪一样将我哥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
他突然转身，神神叨叨地对我妈说：「婶子，你去海神庙里抓一把香灰。」
我妈不敢耽搁，立刻就出门了。
「小许。」六子从他带来的破布包里翻出一只陶碗和一把铜制的匕首，他笑眯眯地朝我走来，「借我，不是，借你哥点血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