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月圆夜海边行迹：神秘与不适应的交织，带回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3)

「嫂子……」
我尝试唤她，可嫂子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沉默着目视前方，无所谓脚底的石子和碎屑，像是人偶一样浑身僵直着一步一步朝着院外走去。
冰凉惨白的月光将她身后的影子一点点抻长。
我看到嫂子走过的地方留下些淡淡的猩红，和散发着海水咸味的黏液。白月下，这一切都是亮晶晶的。
嫂子走向海滩，我无声跟了上去。
05
今晚月色很美。
嫂子的血从裙子底下淌出，流过大腿，滴落进沙地深处。
她迎着月光站在海里，风动时，雪白的浪花刚好足够掠过她的小腿和膝盖。
我看到她脱下外衣，脱下那身被血与汗水浸染污秽的长裙，栗色的发尾下，纤薄的后背正闪烁着水亮亮的光。
我怀疑今晚消失的星星其实都藏在嫂子的背上。
我有些困惑，不过很快就完全看清了。
那些亮闪闪的微光并不是星点，而是密密麻麻指甲盖大小的、浅青色的鱼鳞。
嫂子躬身屈膝，缓缓坐入海中。
今晚的月光足够澄澈，我甚至能够看到她岔开的两腿间，那些逐渐染红海水的血。
原来，嫂子其实并没有流产。
她在海里生下了一捧肥厚的、乳白色的鱼卵。
我看到她从海里站起。
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恐惧，虽然我觉得嫂子并不会害我，但我还是快速躲进了邻近的礁石后面。
那礁石很大，又是黑色的，完全足够遮挡住我的身体。
我背对着礁石，屏息坐在沙地上，不敢回头去看。
风停了，脚踩沙砾的声音便格外清晰。直到脚步声逐渐消散，我才终于松了口气。
小心翼翼从地上蹲起，我颤抖着双腿站直，踉跄转身，一张惨白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那是嫂子的脸。
瞪圆的两只眼睛简直比夜还要更黑，我同她近到鼻尖快要触上鼻尖，但却感受不到一点生气，有的只是阵阵刺骨的寒意。
嫂子突然笑了起来，淡色的唇角极为夸张地几乎咧至耳根。
我不敢说话，而嫂子也无声无息。她已经穿好了衣服，怀里抱着的那一大捧粘腻湿漉的鱼卵正一呼一吸似的不断收缩，并持续蠕动着。
我只感到一阵晕眩。
嫂子离开了。
在那之后的没几天，我哥就死了。
06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预兆，在我哥死去之前，家里出现了很多怪事。
在这个村里有个传统，在每月月圆夜祭拜过海神后一天，都要出海打鱼。
嫂子还在床上躺着，我去倒尿壶顺便喂猪，一清早就看见我哥已经出发了。为此我妈还劈头盖脸地骂了我一顿。因为我不能比我哥起得晚，这向来是家里不成文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