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夫尔》:在爱情和信仰中的跋涉之旅(6)
2024-09-26 来源:飞速影视
小说在写法上自成一格。在结构上,主体文本之前有一个不长的引子,主体分为四个部分,每个部分都有标题,分别叫作“认知书”“自弃书”“道路书”“宁静书”,显然是对《圣经》的模仿。每一部分对应主人公的一段人生。如前所述,同一个主人公在这四个部分中不仅分别叫不同的名字、有不同的身份、过不同的生活,而且每一段人生相互之间都好像是隔绝的,或者说,每一段人生仿佛都是一个新的人或者另一个人度过的。这得益于小说在叙事上的独特性。
最鲜明突出的叙事特点是作家运用了玩转时空的手法。沃多拉兹金就像一个时空魔术师,他在小说开头写主人公的爷爷克里斯托弗给自己选了一座靠近墓地的空房子住下时,就把这一空间在550年间的变迁(从墓地教堂开始,历经松树林、空地、贫民医院、契卡机关埋尸地、飞机轰炸夷为平地、军用训练场,直到“白夜”园艺企业的土豆地)以快闪的方式呈现在读者面前。
这种在极短的叙事时间里快速切换同一空间在较长历史时间里的变容,是影视中常见的艺术手法。类似的时空设置方法我们在布尔加科夫的《大师与玛格丽特》中也见过。而这种空间游戏的语义,我们可以将其理解为:人就像土地一样,承载的东西会变,但作为容器的性质不变。这便牵扯到小说的主题之一:永恒。沃多拉兹金之所以用空间叠加的障眼法把时间给变没了,是因为他认为时间不重要,甚至于没有时间,或者说时间不存在。因而时间成了作家手里随意拿捏的橡皮泥,任其揉圆搓扁。小说里大量存在的梦境、幻象、奇迹都是对时间重力的摆脱。比如:
“乌斯吉娜和克里斯托弗牵着他的手,他很小,领他穿过树林。当他们在塔头上把他稍微拎起来一点时,他觉得他在飞。乌斯吉娜和克里斯托弗在笑,因为他的感觉对他们而言不是奥秘。克里斯托弗时不时俯身去采集药草,然后把它们放进一个麻布袋子。乌斯吉娜什么也不采,她只是放慢了脚步,观察着克里斯托弗的举动。乌斯吉娜身上穿的是一件红色的男式衬衣,那件她打算适时转交给阿尔谢尼的衬衣。她就是这么说的:这件衬衣将是你的,只是你要换一个名字。客观上没法成为乌斯吉娜,就叫乌斯京吧。说定了?阿尔谢尼从下面往上望着乌斯吉娜。说定了。乌斯吉娜的严肃认真让他觉得好笑,但是他没有行之于色。当然,说定了。克里斯托弗的袋子已经满了。他还在继续采集草药,随着他脚步的节奏它们散落到小路上。整条小路,目光所及之处,铺满了克里斯托弗的草药。而他一直在采集着它们。
在这乍一看上去毫无意义的活动中自有其气魄和美。其丰饶,对于是否有需要漠不关心:它只听命于给予者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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